柳清莺洗完碗出来,就看到江暮白又坐在办公桌后面工作。
她看了一眼放在沙发上装着几盒药还没打开过的袋子,走过去放下东西。默默拿起来,然后去饮水机那边打了一杯水。
“吃药。”她把东西一并放在他面前。
江暮白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只皱了皱眉,却什么都没说,打开袋子把药拿出来。
“盒子上有标明剂量,自己看着吃。”
“嗯。”江暮白抬眼,看向她脖子上的丝巾,眸色暗了暗,“你戴着一条这么丑的丝巾干什么?”
听到这话,柳清莺就非常不高兴了,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还不都是被你给害的!”
“我?”他眨眨眼,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真的。”
她一把扯下丝巾,气愤地指着脖子,说:“你瞅瞅这,能见人吗?”
江暮白看着她那白皙的脖子上布着好几颗红色的小草莓,从耳朵下方一路到锁骨处,还有半颗掩在衣服领子里。
他笑了笑,说:“还挺好看的。”
“你……算了。”柳清莺撇了撇嘴,转身,嘟囔了句:“没事笑得那么好看做什么,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骂你了。”
然后她边走回沙发那边,边把丝巾重新系好。
江暮白看着她在那边收拾保温盒,就随手把一堆花花绿绿的药全塞进嘴里,一口吞了,然而没吞掉完,一颗药在舌头上融化开来,苦味立即充斥了所有味蕾,令他忍不住皱眉。
随后他猛的灌了大半杯水,终于把药都吞了下去,可是嘴里的苦味却一直没有消散。
柳清莺注意到他的情况,就走了过去,询问道:“这药很苦吗?”
江暮白呡了呡唇,说:“还好。”
“逞强。”她说着,伸手在他眼前摊开。
一颗被彩色糖纸包装着的果糖躺在她的掌心,她歪头一笑,“吃颗糖就不苦了。”
江暮白看着她,莫名跟着勾了勾唇,嘴上却嫌弃:“又不是小孩子,吃什么糖?”
“你这是什么逻辑?不是小孩子就不能吃糖了?”
看他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柳清莺就收回了手,噘嘴说了句:“爱吃不吃。”
她转身刚要走,却被江暮白攥住了手腕,他说:“我可没说不吃。”
柳清莺没回头,只是手掌摊开,原本被她握在手心里的糖就落在了办公桌上,然后她就抽离了手,走回茶几边拎起保温盒。
“我先回去了。”她说完也不等江暮白同意,直接就走了出去。
江暮白看着桌上那颗糖,随即拿起来,打开,放进嘴里,甜甜的蜜桃味道就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好像心情都跟着变好了。
柳清莺从公司出来就坐上车回家,途经一家书店时,她突然喊停,司机有些不明:“怎么了,太太?”
她边打开车门边对司机说:“你找个地方停车等我,我去买点东西。”
“好的,太太。”司机不敢多问,待柳清莺下了车,他就找了个空车位停车。
柳清莺走进书店,看到里面几个大书架都摆满了书,满意地笑了笑,径自朝着影视专业书刊类走去。
她认真翻看着导演专业书籍,前世的时候她是编剧,但是在剧组里并没有什么话语权,一部电视剧的拍摄从开始到结束几乎都是由导演和投资方说了算,以至于她的剧本经常遭遇魔改。
这一世她准备修导演专业,同时身兼编剧,如此就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把剧本里的东西完完整整的诠释在电影和电视剧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