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惊讶的，还有后来赶过来的沐南。

刚才他还对阮萌竟然能摆脱他的追踪而对她的身份有着无限的猜想。

而见到此情此景之后，更是一阵狂喜。

“你是海洋馆的驯兽员？你这个动作得训练了三年以上吧？”沐南激动地走了过来。

“训练？”阮萌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蓦然转过头来，声音冷得让人发颤。

“是啊，你看他们，多可爱多听话呀！只要好好训练，你叫它们做什么它们就会做什么。”

沐南走上前去，忘情地看着一头呆萌的白鲸说道。

“你觉得它们真的愿意开心地给你们表演那些优美的舞姿吗？”阮萌缓缓站起身来，声音里带着寒冰。

“难道不是吗？你看它们，多开心呀！”沐南看着玻璃内水仓里的白鲸，轻声道。

“开心？它们都是在远海的鲸群里被杀掉了父母之后抢来的小孩，每天被恐惧和饥饿笼罩，做你们的微笑奴隶。”

“逼仄的空间，高压的训练，长期食用冷冻鱼类造成胃部溃疡穿孔，恶劣的水质，人类的抚摸和亲吻导致皮肤感染，就连它们生下的孩子，也会被当成新玩具，立即被送往其他水族馆，一生沦为赚钱的工具……如果是你，你会开心吗？”

阮萌的声音缓慢而又冷冽，带着逼迫感，让沐南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说的这一切，和他所以为的，完完全全不一样……

半响过后沐南才说道：“你胡说！明明我们是为了保护它们才把它们送到这里来的，这里有专业的兽医，也有充足的食物，还没有野外的威胁，它们会过得更好！”

“那为什么它们在野外能活到一百岁以上，被圈养在这里却活不过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