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在我身边照顾着我的阡姨居然就是我娘!
风冽傻愣愣的呆坐在冰墙前的草地里,拧眉皱眼,神色黯然,呆呆的想得出了神。
怪不得,阡姨一直对我这么好。那天嚷嚷着儿的生日就是娘的苦日,她居然哭得那么伤心、感动!
怪不得,这逐心的衣冠箱里,也有一个阡姨绣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香囊。
怪不得,这十八年来,阡姨待我比奶奶待我都要好。而且,每次一提到老主子,她都是支支吾吾,泪流满面!
原来——她就是我娘!
可为什么她不肯认我呢?
就因为我是私生子?!
不对,总感觉哪里还是不对。他摇着头,眉头皱得更紧更深了。
长了这么大,虽然一直都知道自打一出生,自己便是父母双亡,可是他一没见过父母的灵位,二不知道父母的名讳,连他们的坟头在哪都不知道,更奇的却是,家里好像亦从来不曾提到此事,连大哥亦从未在他面前祭祀过父母甚至祖辈。
他们就像是与过去切断了所有的联系,如一尾浮萍,无根无踪的飘荡着。
以前只知贪玩,又被阡姨和大哥爱护有加,亦从来不曾虑及此事。现在猛的被丑叔这么一点拨,心里居然颤了颤。
难道,我的出生,还真有什么隐情?
怪不得大哥要将我身上的火灵力给封印了,还要我终日戴着个面具——
因为我是逐心的儿子,和逐心长得一模一样。戴上面具,封住火灵力,就是为了不让蓝炎宁发现!
可蓝炎宁和逐心之间究竟有什么过节呢?!
他不停的抠着脑袋,越想越乱,越想越不着边际,整张脸都拧成了个问号,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喂!发什么呆?我说的可都是事实!那小丫头……”
刚才丑叔那一番言语后,被风冽生气的一把扔在了一旁。此刻,他好不容易爬了起来,一边揉着下巴,一边拍着自己摔疼了的屁股。
“你是嫌你的胡子太多了吧!”
风冽一个凌厉的眼神瞟过去,看得他连忙扯过自己的胡子,护住了整个脸。
“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你一把年纪,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这样的无稽之谈,你要是再敢在玉魄姐姐面前乱说,我就把你的胡子,一根一根全部都烧光!”
风冽挥动着自己的拳头,恶狠狠的盯着他。吓得丑叔立马捂着自己的嘴巴,不停的点头求饶。
半晌,那丑叔见风冽仍然呆呆的,没有说话,便还是不死心的凑了过来,腆着脸絮絮叨叨的嚷嚷着:
“那你是赞同我的说法了?你认识那个叫阡越的小丫头?”
“你敢再多说一个字试试看!”
风冽厉声断呵着,咬牙切齿的瞅着他,那眼神,仿佛能一口将他吞没了似的,凌厉而肃穆。
“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丑叔捂着自己的嘴巴,死命的摇着头。
风冽默默站起了身子,召唤着天火,缓缓将玉魄身上的冰给化了。
只见那玉魄满身是水的倒将了下来,风冽一把扶住了她。
许是这水灵力使用过度,又被这紫冰禅杖释放的冰层反噬,本身人又没恢复过来,她费力的睁了睁眼睛,满眼温柔而又期许的看着风冽,然后苦涩一笑,轻柔的唤了声“逐心”,整个人便晕倒在了风冽的怀里。
唉,还真得父债子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