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磊呵呵一笑,没有接茬。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这也是有目的的在贾道那里恶补了一番,而且还是在贾道给他画了张简易地图的情况下,才勉强算是搞清楚了上党的交通情况。
简单一句话,这地方贫瘠,交通不便,人口稀少,可山河环绕,易守难攻。
对于一心想要保命的郭磊来说,简直就是福地!
若是能够将壶关牢牢的控制住,那它身后的屯留,长子,璐县等就可算得上是高枕无忧了。
当然这念头郭磊也就是一闪而过,等到黄巾起义的时候,他也不过十四五岁,一少年罢了。拿什么控制这么一处重要关城?
从璐县到壶关,从地图上看不过五六十里的样子,可实际上走下来,郭磊估摸着,怎么也得将近百里了。
若是步行,只怕得走上一两天。若是军队,带着辎重,武器,两天能赶到都算是快的了。
好在他们一行十多人,都坐在马车之内,刘何,侯三还骑着马护卫左右。
如此,走了五六个小时,壶关县已然遥遥在望了。
等到了近前,郭磊才发现,壶关县跟璐县差不多大,可城墙目测得有六米上下,高了将近两米。
据刘何跟郝运说,这里的城墙就是郡治长子都比不得。
大概是考虑到了这里的军事价值吧。
郝运出面,在城门口交了路引,言明是来边市行商,按人头每人交了五十钱,马匹都被收了十枚铜钱,这才被放了进去。
“这城门税也太高了吧?”刘何皱眉,就算是进长子县,也只要缴纳十枚铜钱罢了,“莫不是他有意敲诈?”
郝运举着手中的一个竹牌道,“倒也不算,这是进入坊市的凭证,那些钱,主要是商税。”
郭磊接过来看了一下,上面简单的写着边市两字,后面还有编号。
“行了,先找地方落脚,然后,咱们用过饭食再去坊市看看。”
郭磊笑了一下,只要带来的这两车将近四十坛的酒水都卖了,这点钱也算不得什么了。
众人进城,远远的就能看到一座军营,大概有两百步正方,外面有木墙,大概是年久失修,有的地方已经破乱,甚至倒塌出了豁口。
军营门口,两名士卒正坐在地上,扶着长枪在哪里闲聊,有一个不时还拎起手边的葫芦喝上一口,想来里面应该酒水。
郭磊微微皱了下眉头,如此要地,又有匈奴边市在,军备竟然松弛如斯,那承平已久,富庶的河洛,冀州等中原要地,岂不更差?
怪不得张角振臂一呼,一群抡着锄头的农民,就能攻陷州郡了。实在是烂到骨子里了。
不过这事跟他无关,几人找了一处厩置,也就是客栈,先落了脚,然后郭磊让侯三去打听边市所在,这才与众人寻了一间酒肆开始进食。
等他们吃过饭后不久,侯三就回来了,笑呵呵的搓着两手道,“主上,都打探清楚了。坊市就在城西,前几日正好来了一个匈奴的大商,很是豪气的购买了不少丝绸,布帛,细盐,茶蜜等物,合该咱们走运。”
“你且用些饭食。”郭磊闻言笑了一下,沉默片刻才道,“等用过后,便带我们前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