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人仿佛冻住了一样的脸居然也能让人看出他的状态。

然后被姬戡摁着脑袋推回了他的身后：“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别问。”

清歌一脸问号。

话说她都十七，成亲都成了有两三年了，怎么的就变成小孩儿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眼前这人还是个单身狗吧！

“不想告诉我直说便是。”清歌嘟囔着，眼中的血色慢慢消减。

战斗来的突然。

在不懂气场或者是其他什么的和武功有关的知识的清歌看来，就是盛追对着姬戡就是一剑。

姬戡却并不想和他打，将清歌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之后，他便在盛追的攻击范围内用轻功躲闪着，偶尔剑芒将至之时，姬戡才会拿起他的笛子懒洋洋地一挥，那看上去十分厉害的招数就会化为无形。

他们的水平相差太多了，比起生死战，这更像是一场戏耍。

刚刚站在盛追面前的清歌知道他的实力并非吹出来的，这样一想，姬戡的实力……

就这样耽搁了良久，姬戡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盛盟主啊盛盟主，都赞你是什么武林楷模天下第一，本座也曾好奇你到底是有多厉害，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说罢，他一掌挥出，盛追来不及躲闪，被狠狠地撞在了树上。

到底还是在清歌面前，盛追内伤颇重，但是表现出来除了他那本就白的脸苍白了那么一点，眼神黯淡了下来之外，也没有旁的变化。

“本座可不是你惩恶扬名的工具，要想来挑战本座，再练个二十年吧。”想起这人当年是以何闻名于武林的姬戡嘲讽道，拉了清歌的手臂转身就打算离开。

然后尚未转身的清歌就看到了眼前这位即使身受重伤，也依旧表情管理良好的剑客的破功。

黯下来的眼中染上了仇恨的色彩，本来冷淡的神情也被彻底打破，颈上更是爆起了青筋。

然后艰难地站了起来，挥着剑就朝姬戡刺来。

没等清歌出声提醒，他就被头也没回一下的姬戡随意的一掌又送回了树下，鲜血涌出。

“原来，所谓的武林盟主，就是这样一个背后偷袭的小人吗？”姬戡道。

“你……你不记得？”盛追摸去了脸上的血，突然仰天大笑，“你不记得我。”

“本座该记得你？”姬戡来了兴致，转身询问道，“可是本座对你实在是没有印象。”

盛追眼神发狠，隐隐地竟是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你不记得我，那你是否还记得程家！那个位于蜀中，仅仅是得罪了你，就被你灭门，无一余留的程家！”

清歌陡然一惊。

没等她想着作何反应，就见姬戡一剑结果了眼前的盛追。

“现在，才是真正的无一余留呢。”他的声音动听极了。

然而，清歌却无法避免的想起了十多年前，被残忍灭门的，蜀中李家。

亦是险些，无一余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