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峥举起自己被血染红的手:“我受伤了。”
所以,这有什么关系么!
“我说公冶峥,你躲我不是躲得一包瘾么,这次怎么不躲了!”阮夭夭想,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为了她大哥,公冶峥这货竟然都不躲自己了,真尼玛真爱啊,不过再是真爱,也得扼杀在她残暴的小手中!
公冶峥看着她又跺脚又握拳的样子,唇角有了笑意:“我乐意。”
“你乐意!”阮夭夭尖叫一声,对着软塌就扑了过去:“你竟然说你乐意,我打死你你信不信!”
公冶峥被揪着衣领,也不见慌乱:“我觉得,动手比较实际。”
动手,动手!这两字,就跟两个打耳光似的,是,她是打不过他,但她有别的办法!
看着阮夭夭呲牙扑下来的一刹那,公冶峥瞬间有种难以明说的感觉,直到耳畔的疼痛伴着微痒,激起他浑身的战栗,他茫然的思绪,才有了瞬间的清醒。
“你……”这麻痒在他身上乱窜,窜到嘴边,变成低沉沙哑的姓感。
阮夭夭还在努力跟他的耳朵奋斗,哼,小臂崽子,让你惦记我大哥!咬死你!
“啊!”哗啦啦,碗盘坠落在地上,破碎成一片片,惊动了软榻上交叠的两个人。
“我,我,我不知道你们在忙,我这就走啦!”紫衣连东西都没收拾,扭头关上门就出去了。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阮夭夭趴在他身上,青丝成缕,融入他披散的墨黑中,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侧脸,心跳如擂鼓,这死孔雀,长得那么帅,皮肤还好,真是,好想,撸两把。
公冶峥突然扭过头,两双眼,一双深沉不见底,一双水光盈盈,阮夭夭仿佛要溺毙在他眼底,她忍不住舔了舔唇。
这动作,却让公冶峥眸里刮起旋风:“下去。”
“奥。”阮夭夭听话的连滚带爬,从他身上翻身而落的瞬间,突然顿悟:“这是我的房间,你给我闪开好嘛!”
公冶峥闭上眼睛,一手搭在额头,似乎颇为无奈,紧实的胸膛微微起伏,他长出了一口气:“我累了。”
“你累了,你回你家去!”
“手还没包扎。”公冶峥无力的说道。
“回你家也能包扎!”阮夭夭寸步不让。
“不,”公冶峥眼尾的余光定格在她因气恼而涨红的脸蛋上:“你哥伤的我,你负责。”
阮夭夭觉得,她是个欺负了小绵羊的大灰狼,人家都受伤了,还要赶人走,尤其是对上公冶峥的眼睛,她恨不得赶紧立刻下跪认错。
公冶峥就是有这种本事,将她气的要死不活,她大概真的可能是脑残了,当初她为什么招惹这个货?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就应该注孤生好吗!
房间外隐约传来交谈声。
“你不能进去!”紫衣尽职的守在门口,不管来的是谁,反正就不是不能进去打扰大小姐的好事。
府医背着医箱,跟这个怎么都说不通的丫鬟,着急上火,门里可是公冶世子,万一耽误了治疗,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