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呜……”公冶寒宵突然哭了,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就这样在阮夭夭的魔抓下,痛哭流涕。
阮夭夭撇掉手中的烤虫子,抱着手臂看他哭,丝毫没有上去安慰的意思。
她挥挥手,让阮明义把公冶寒宵松开。
公冶寒宵坐在地上,怎么想怎么委屈,他明明将来要当将军的,他爹非要送他来上学,上学有什么用!学的迂腐不堪不说,还告诉他这里有一个狠厉害的人,让他跟她玩。
可这人,哪里厉害啊,到是坏的很,竟然欺负他一个孩子!
看他越哭越大声,阮夭夭顿时怒了:“哭什么哭!”
公冶寒宵哭声一顿,哽咽声都憋了回去,一双跟公冶高一模一样的剑眉一抖一抖的:“你,你,你欺负人。”
“欺负的就是你!”阮夭夭蹲下身,嫌弃的啧啧两声:“好歹是十一岁的人了,还哭鼻子,你丢不丢人你。”
公冶寒宵一听说他丢人,下一声哽咽硬生生的就憋了回去,倔强的看着阮夭夭。
“连祸害人都祸害不明白,你将来怎么当将军!”
公冶寒宵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想当将军。”
她怎么知道,一见面她就知道了,从走路的姿势,表情,简直就跟公冶高一样一样的,肯定是学他父亲:“你的偶像,是你父亲吧。”
“偶像是什么?”公冶寒宵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偶像就是崇拜的对象。”
公冶寒宵理解了:“是,我想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
李娇突然对着小霸王产生了一点点好感。
“你见过你父亲哭么?”
公冶寒宵沉默了,他其实是见过的,那是九年前了,当时柏洲边境,平川国进犯,公冶高身边的许多人,都死在了战场上。
他曾见过公冶高站在染血的盔甲前,无声流泪,这画面,就这样刻在了两岁的他脑中,至今不忘。
阮夭夭一看他思绪飘飞,就知道了,她换了个方式:“男子汉,有泪不轻弹,你见哪个将军,被女人欺负哭过!”
公冶寒宵浑身一震,立刻摸干了脸上的泪水,又是那副雄赳赳的样子,不说话。
阮夭夭使劲儿摸了摸他的脑袋,将他梳的整齐的头发弄乱:“记住,男人,流血不流泪!”
就这一句话,公冶寒宵铭记了一辈子,他抬头,有些别扭的说:“你还不是一无是处么。”
“那是,”阮夭夭骄傲的仰着脑瓜:“看到没有,这一个个的,都是我的人!”
被点名的五人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我们都是夭夭的人!”
公冶寒宵,竟然小小的羡慕了一下,但他又说不出口,只能瘪着嘴不知声。
“小子,以后跟姐姐混,保证你以后能当上大将军!”
公冶寒宵抬头,看着阳光下,她灿烂的笑脸,浑身散发着光芒,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失了神……
站在假山后头公冶峥,默默消失在原地。留在原地的近卫擦了擦眼角,他们家小霸王,终于找到队伍了。
那之后,阮夭夭身后,就多了一个一十岁的小跟班。
下午雷打不动,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