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已经穿戴整齐的女子,他脑海中,不可遏制的浮现出她刚刚那魅惑倾城的模样,真是个甩也甩不掉的女人。
阮夭夭往软塌上一坐,翘起二郎腿:“你来干嘛。”
一封信直直拍在她脸上,阮夭夭慢悠悠的扯下来,邪恶的扬着眼角眉梢:“公子风华举世明,夜语荼蘼心神悦,铮逢妖娆两相欢,吾身心魂如火炼,喜兮恋依目不移,欢歌绕梁余音起,你可知道我的心……”
念完之后,阮夭夭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特码的,当时编这首诗的时候,她差点没把自己的脑浆都憋出来,头发都耗掉了一大把,还好,成品还不错,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就是点睛之笔,你可知道我的心,特码的,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呢,简直是帅炸了!
靡靡情信从她嘴中说出,硬生生多了几分勾魂,公冶峥强忍着,听完整首诗,这样念出来的冲击力,比看到字迹铺陈在纸上,更有冲击性。
“你很高兴?”上有金莲情史,现在又搞出一封藏头诗:“阮夭夭,你把你的才华,全都用在这种事情上了?”
“才华这东西么,有就要用,管他是用在什么地方呢,用得好就是好办法,好才华,所谓明骚暗贱随便浪,就是这个道理了!”
好个明搔暗贱随便浪,该是多厚颜无耻的人,才能说出这么不知羞臊的话来。
即便他掏空所有的学识,都找出一个能准确形容阮夭夭的词。
“以后,我不想在看到这种东西,阮夭夭,你最好自觉一点。”
又教训她,她也真是醉了,跟他玩这种游戏,到底为什么呢,阮夭夭有点茫然了,最初她确实是因为被无视,被轻视想要把他弄到手,在把他甩了,小小的报复他一下。
但现在,她也有点茫然了,再热的火炭,被一而再再而三泼冷水,也终究会熄灭,况且,这天下这么大,她都还没去看看,这美男这么多,她都还没试过。
行吧,那她跟他,就这样吧,阮夭夭站起身,与以往截然不同,有一种释然:“公冶世子,劳烦您了,以后呢,我一定不会麻烦你的,你放心。”清淡的三个字落下,仿佛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划上了一个句号。
公冶峥莫名的心头一紧,但骄傲迫使他无法低下高傲的身姿:“希望你说到做到。”
“放心,我肯定做到!”然后,她真的做到了,见到公冶峥目不斜视,一句话不跟他说,仿佛,他们本就如此陌生。
与之相反的是,她跟整个学堂的学生,都走到很近,不管男女,看似一视同仁,是兄弟是姐妹,却生生让公冶峥看出,她落在男子目光上的寻梭和品评。
又是休息日,天刚蒙蒙亮,阮夭夭的房门就打开了,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服,跟阳光融成一团,娇俏美丽,公冶峥刚刚跨进院子,就看到她迎着自己过来。
一夜未眠的他,就感到一阵暖阳包围过来,浑身的劳累疲乏,消失殆尽,这个女人,今天怎么又主动了。
他站在原地,等着她主动开口,她愈加走进,脸上笑意盈盈,凋敝的花朵都焕发了生机,言少和言武跟在身后,可她就这么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经过,只空留一阵余香。
公冶峥站在原地,云雾陇上眼底,淡淡流转一瞬复又归于平静。
出了天子堂,上了马车,一路回到国公府,这一次,竟然没有人来迎接他。
她跟阮明义进了府,就看到满府的家丁,脚步声风,走来走去,忙活的要死。
“站住!”她高喊一声,从面前经过的婆子立刻挺下脚步。
“小姐,你回来了。”婆子恭敬的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