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力深厚的人,能看到很远的东西。”欢生结了他的疑问:“夭莫,咱们过去。”
“别叫我夭莫!”她会感觉自己像个妖精,还是喝人血的那种。
“那叫你什么,恋言?”
阮夭夭脑筋一抽,大吼一声:“我有表字叫夭冶!”
突然,欢生静默了,紧接着,阮夭夭熟悉的那种阴沉,又开始出现了,她还没想明白这个死男人搞什么鬼,就听到他阴沉的威胁:“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夭冶,夭冶,阮夭夭公冶峥,她还真是对他情根深种!想到这里,欢生浑身的都在颤抖,他想杀了公冶峥,要杀了他!
“你喜不喜欢管我什么事。”她就叫夭冶,她觉得这么名字挺好的,公冶峥跟在他后头,像个跟屁虫,哈哈哈!
阮夭夭肩上一紧,身体猛地往后倒去,重重撞在地面,五脏六腑都开始疼,更疼的是被他捏住的双肩。
欢生按住她的双肩,凤眼滴血,压抑着密布的痛楚,一字一顿的说:“你别逼我!”
完了完了,这男人又神经病了,就一个名字,要不要这样!
“行行行,不叫夭冶,叫欢欢,我小名叫欢欢。”
倏然,欢生就笑了,凤眼弯弯,他在魔鬼和正常之间的转换,衔接的毫无瑕疵,阮夭夭都要佩服的说一句,果然是精分!
“欢欢……欢欢,”欢生缓慢的咀嚼着几个字,红唇高高翘起:“我喜欢欢欢。”
尼玛,这货又变成二傻子了,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鼎冥楼的楼主,怎么看也像是有精神病一样,不然,这情绪一阵一阵的,比女人来大姨妈的时候,还善变。
“喜欢我的人多了,我要是每个都回应,我一辈子什么也不用干了。”阮夭夭低声抱怨,欢生摸了摸她的脑袋。
“欢欢乖,我给你买糖吃。”
去你大爷的糖!吃糖容易得糖尿病!但她没出声反驳,只在心里默默骂他,经过这几次的事情,阮夭夭已经摸清了欢生的脾性,只要顺毛缕,她总不会吃亏的。
天边刚见了鱼肚白,阮夭夭终于将欢生扶到山洞中,将欢生放下,她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尼玛,看着不起眼,真沉啊。”
欢生靠坐在石壁边,看她垂着自己的肩膀,就着急的蹭过来,抬起手:“欢欢累了么,我给你按按。”
“停!”阮夭夭双手交叉:“免了,还给我按按,你还不如说趁机占我便宜呢。”
欢生浅笑,像个大男孩一样,满心期许他跟她的以后:“等我好了,咱们就离开这里,你想去哪,去西图国还是去平川国,听说,西图国靠海,我带你去看大海,咱们日落而坐日落而息,然后生几个孩子……”
在欢生的世界里,只有她,不管做什么去哪,有她在,天涯海角都是家。
可阮夭夭的世界里,没有他,听他竟然越说越离谱,阮夭夭默默往洞口移了移:“你自己去吧,祝你早日找到跟你生孩子的女人。”
欢生叽喳的声音一顿,然后神思恍惚起来,继而陡然变的怒不可遏:“谁敢,除了你,谁也不配生下我的孩子!”
阮夭夭惊觉,坏事了,她又一不小心,点燃了这个男人,并且,这一次,好像比之前的还严重。刚才他们两个相处的时候,欢生看着还正常,但以但聊到自己以外的话题,他似乎就会变个样子,他这样让阮夭夭想到了精神分裂四个字。
精神分裂的人,受不得刺激,容易发狂干出不可控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