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夭沿着回廊一直往前走,越想越是生气,公冶峥这个混账王八蛋,招呼都不打就亲她,还有那朵大白花,她有预感,要是不弄死她,死的就会是自己!
没多一会,就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人山人海,公子佳人吟诗对对,她一身火气,投进去搞不好就得打起来,虽然她不怕打架,但她不想再皇宫惹麻烦,她还是别过去了。
于是脚步一转,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蹲下盯着地上的蚂蚁。
看它们忙忙碌碌的搬运东西,阮夭夭拿小棍捅了捅:“你说你们图什么啊,辛辛苦苦搬来搬去,最后还不是成全了别人,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小丫头,你干什么呢?”
阮夭夭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紫衣男子,面容自有一股华光笼罩,虽然经过掩饰,还是流露出一种威严,这人,身份不简单。
阮夭夭舔了舔嘴唇:“你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为什么叫我小丫头。”
紫衣男子更觉有趣,干脆一撩衣摆,也跟着蹲了下来:“你在看蚂蚁搬家?”
阮夭夭横了他一眼:“你说,它们是不是傻,这皇宫,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一个天下,它们行走在天下间,找到一点吃的,竟然还要辛苦的运回来,给别人吃,很多蚂蚁,就这样累死在路途中,你说它们图什么呢?喜欢么?爱么?还是责任或者无聊?”
紫衣男子听出她话里话外的怨怼:“你有喜欢的人了?”
阮夭夭扔了小棍,撑着苦兮兮的脸:“我才没有呢,不过我正在找,”她突然脑洞一开:“你说,我一辈子不嫁怎么样?自己玩!”
紫袍男子怔楞之后,突然笑了,唇角勾起的样子,跟公冶峥有几分肖似:“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一个人有意思啊,”阮夭夭扭头,柳眉促在一起:“你看啊,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管束不说,还自由,这人一多,事就多,就说这皇宫吧,人多吧,结果呢!整天的勾心斗角,不定什么时候死了都没人知道。”
紫衣男子问:“你不喜欢皇宫?这里可是天下的权力中心。”
“不喜欢,”阮夭夭毫不迟疑的回答:“我要的是自由,什么权利,都是麻烦。”
紫衣男子审视着她:“那你,想过没有,如果要嫁人,想嫁个什么样的人,比方说,这天下女子都喜欢的,公冶世子。”
“拉倒吧!”阮夭夭立刻束起浑身的小毛:“就那货,骚包无赖腹黑集孔雀乌鸦狐狸于一体,黑透了,那些喜欢他的女人,都肤浅,只看外在没看到内在,傻!”
“哦?”紫衣男子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并且嫌弃公冶峥嫌弃的这么真实,他可要拿这事好好取消一翻公冶峥了,看来这天下,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看透公冶峥本质的聪明人啊!
“丫头,我跟你一个想法,咱们两个真实英雄所见略同啊。”
“你也不喜欢公冶峥?”阮夭夭激动的小棍都扔到一边去了,他打量着紫衣男子,心想,这货肯定是个公冶峥的死对头,她要不要告诉公冶峥一声,让他防着点。
“是啊,”紫衣男子点头:“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对付公冶峥。”
“呵……”阮夭夭淡淡一笑,这货是个坏人,不能跟他走太近。
紫衣人见她不回答,风流眉眼更见笑意。
阮夭夭干脆不说话了,紫衣男子也不说话,他们两个就这样蹲在一起,看蚂蚁一趟趟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