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你知道了再说吧。”黑衣人生怕她再追问下去,直接下了逐客令:“出去吧,别吵了他休息。”
房门关上,房间中,黑衣人睁开了眼,他看着忆欢:“她为你哭了,陪你说了一个时辰的话,你若是醒着,该高兴疯了吧……”他本想杀了阮夭夭,绝了忆欢的念想,可是在看到这样一个阮夭夭之后,他竟然,无从下手了……
说到底,不过是命运弄人……
回到暮归苑,守门的只有小一,房门开着,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阮夭夭也没想着找公冶峥,她坐在桌子边,仔细的捋清这几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
好像,从她穿越过来开始,有些事情,就发生了变化,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微微一扇,却能排山倒海,前路一片大雾,而她置身迷雾中,好像看清了,却怎么也挥不散遮挡的雾霭。
既然他们能把她当棋子,她为什么不当最大对那个,说不定,还能渔翁得利。
这般你弄我,我就好好挣扎一翻的想法,估计也只有阮夭夭这种喜欢偷懒,怕麻烦,又心大的人,才能接受了。
温度,在一夕之间,就降了下来,凛冽的寒冬,已经初见端倪,房间里燃起了地笼,到是温暖如春,阮夭夭刚醒过来,就被桌子上扑散的锦衣晃了眼。
公冶峥见她醒了,放下手中的书,坐到床边:“外头降了温,这是给你新做的冬衣。”
“给我做的?”自从昨日摊牌之后,公冶峥好像连脸都不要了,那叫一个温柔的诶,简直就是春水泛滥。
“嗯,锦绣亲手做的。”
心动了,阮夭夭心动的要死:“你不是说,锦绣只给你和未来的世子妃做么。”
“嗯。”
然后阮夭夭恨不得要掉自己的舌头,他都说了是锦绣亲手做的,这不就是在告诉她,她是他未来的世子妃么!
还真是,无事可不再宣誓主权……
公冶峥起身,拿了一条桃红色衣裙,这种艳丽明媚的颜色,能让他想到初见:“起吧。”
阮夭夭防备的躲过他朝自己伸来的手:“你要干什么?”
“给你穿衣。”她躲,他进:“以后,你的衣食住行,全都由我经手。”
“不是,”这让阮夭夭很惊悚啊:“你,你,我,我,你别过来!啊!”
然后,阮夭夭被他按着穿上了衣服,当然,衣服不是白穿的,穿完衣服,她身上已经多了许多痕迹。
“禽兽,大禽兽。”阮夭夭戳着饭碗,一眼一眼暗搓搓的跟公冶峥抗议。
公冶峥放下筷子,矜贵的拾起帕子擦了擦嘴角:“既然不肯自己吃……”
“别别别!”阮夭夭抱起饭碗,看他的手跟看什么洪水猛兽似的:“我自己吃,我自己吃,不劳您老了!”
男人啊,老男人啊,发情的老男人啊!太尼玛吓人了!
饭后,阮夭夭推开门,冷气嗖的灌进来,阮夭夭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看着院中凋敝的树木花草:“看样子,再过月余,就该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