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苏像看见了神仙一样,差点给秦深跪下。
“先走,被发现了要惹麻烦。”秦深强忍住笑意,半拖半抱把她带回了下层船舱。
那书房在四层船舱,前后加起来,相当于她从三楼高的窗口跳下来却毫发无伤,这样一想她的腿更软了。
“你该不会像武侠写的一样,会飞檐走壁吧?”
秦深扶着她坐下,点燃了油灯,“是轻功,但你为何会在书房?”
乔苏烦躁地抓了抓身下的稻草,最后投降说:“我想打听打听沿途的情况,顺便问问珍珠项链能卖多少钱,免得被骗了。”
“你为何不问问我?”
“你又不懂这些,况且你受伤了啊,要安心养伤”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乔苏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心里有个声音响起:她不是在骑驴找驴吧?
秦深朝她伸出手,乔苏乖乖地把珍珠项链双手奉上。
秦深凑近了油灯,辨别说:“多数色泽圆润饱满,但并不珍贵,珍贵的是中间这颗乳白色的螺贝珠,极像珍贵的凤凰螺贝珠,价值在五十两以上。”
乔苏听罢惊讶地张大了嘴,她记得乔苏生母家出过状元,这项链就是祖传的嫁妆,原来真的值这么多钱?
不过秦深怎么懂这些?
“你收好,凤凰螺当世稀少,无论到哪里都是珍贵的,有我在,当铺不会诓骗你。”
“你会武功,又认识奢侈品,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乔苏倒不急拿回项链,从稻草上爬到他身边,像只好奇的小猫,“伪装成难民的富家公子?逃婚离家的富二代?还是金盆洗手的江洋大盗”
秦深面无表情推开了她,手臂有些颤抖,乔苏才看见他背上的伤裂开了,殷红的血渗透白布,让她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又是为了救她。
狭窄船舱里的空气好像停滞了一样,乔苏捂了捂心口,有种说不上来的悸动。
“我没有家人,没有过去,只有你”
“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开玩笑。”乔苏乖乖在他面前坐好,主动低头认错,“虽然你浑身上下都很奇怪,但我不该怀疑你,你一次次救了我,我说这种话太伤人了。”
秦深定定地看着她,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有人拿刀朝你千疮百孔的心刺来,又反悔把刀收走了,还帮你疗伤,敷药。
他缓缓勾起了嘴角,或许乔苏真的是特别的。
“以后我不提这事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反正你救过我这么多次,就算”
“你是我的家人,我不会害你。”秦深认真道。
在这道灼热目光的注视下,乔苏竟没由来的脸红了。
“不说这个,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乔苏把油灯举起来,照着自己的脸,说,“我在船上看见温晓墨了,那个粘人精太可怕了,我们尽早下船吧,先在不远的俞州定居如何?”
“俞州城离东权国都城较近,但地域不大,贸易不发达,想来局势更加安定一些。”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管事的人告诉我,俞州是最穷的一个码头了,物价低,房价低,兴许我们还能买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