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情，香是死的……哪怕周老看得起自己，她也知道自己不够好。

看着虞兮暖的眼神渐渐暗淡，宁轩泽起身，抿唇拉起她。

“整天自己跟自己较劲，不如出去看看。”宁轩泽说着，把虞兮暖推出了他的办公室：“去换身舒服的休闲装，我带你出去做市场调研。”

猜不到宁轩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虞兮暖只能换了身衣服跟着他走。

出乎意料的，宁轩泽没有带这虞兮暖去地库，而是直接去了公交车站。

晚高峰，公交车里拥挤得很，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能把车竖起来，司机师傅一定会竖起来晃晃，以便更多的人能上来车。

宁轩泽和虞兮暖只能挤在门口。

好在宁轩泽个子高，有力的手臂将她稳妥的护在胸前。

“这些，是你的第一批客人之一，用心去感受一下。”宁轩泽伏在虞兮暖的耳边低声说道。

虞兮暖原本靠在宁轩泽的怀里还有些别扭。闻言，脑海中灵光一闪，霎时明白了宁轩泽的意思。

将心底那点小情绪狠狠压了下去，虞兮暖深呼吸，仔细看身边人的脸。

都是工薪阶层，工作了一整天，累了一整天，脸上的疲倦取代了一切表情，连按着手机的手指都有些意兴阑珊。

有人在打电话，电话的那头，是父母，爱人，或者是孩子。在拥挤的车上，凹个造型柔声细语……

接起电话那一刹那，原本疲倦的表情仿佛被注射了过量的兴奋剂一样，变得神采奕奕。而挂上电话的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本疲倦又冷漠的脸。

或许，对他们而言，只有这片刻时间可以放纵情绪，卸掉自己伪装的外壳……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他们回到家里必须强颜欢笑。

公交车到站了，有人下车了，有人又挤了上来。

宁轩泽始终紧紧护着虞兮暖，不让她被人挤到碰到。

公交车晃晃悠悠的走了几站虞兮暖也记不得了……直到宁轩泽伸手揽住她，带着她挪去了后门，下了车。

“感受到了吗？”站在公交车站牌下，宁轩泽说着，伸手将虞兮暖微微乱掉的头发理顺了。

宁轩泽的问题对于虞兮暖来说太笼统了……她不是很清楚自己需要感受到什么……

“你应该可以理解他们的。”宁轩泽看着虞兮暖脸上有些茫然，开口说道：“你我都是这样的人……怕家人担心，哪怕累到不想说话，也会强颜欢笑。明明压力很大了，还是会逼着自己努力……所以……你知道他们需要什么……”

虞兮暖原本迷茫的眸光骤然汇聚，而后在这路灯下，逐渐闪亮。

“想明白了？”宁轩泽眼睛一眯，嘴角轻轻扬了扬，就算笑了：“走，去另一个地方看看。”

不待虞兮暖回过神，宁轩泽已经拉着她的手顺着人行道朝前走去。

转了个弯，便见到了御城最繁华的……夜市。

御城大大小小的夜市有很多，这是唯一一个通宵营业的地方。

除了固定摊位，还有许多游动的摊位。每天他们到了时间便推着车子或者背着东西过来，散场了就收拾东西离开。

跟宁轩泽结婚之前，虞兮暖会经常逛夜市。跟他结婚之后，怕给他掉面子，虞兮暖自然而然的戒掉了这个习惯。

当然，后来离婚以后，她忙着工作，也没空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