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缘在病房一边踱步,一边思考。从她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以及她行进的方向和受伤的地点,她判断这里应该是理索卡星球或依木里星球。
星河战队培训过他们这几个星球的简单用语,古缘用尽所学去跟那个医生交流,但他仿佛一个字都听不懂。
所以古缘最后得到的结果仍然是一头雾水。
又过了几天,古缘的身体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休息的这些日子,她也终于找到一个跟这些人对话的正确打开方式——肢体语言。
通过与男医生一些手忙脚乱的交流,古缘得到了一次看望那个“泥人”的机会。
男医生对这门口的大汉叽里呱啦说了什么,然后那大汉便带着古缘来到了“泥人”的病房前。
她发现他们俩其实住在一层,只是他俩的病房一南一北,位于这一层的两端。最重要的是“泥人”的门口没有人守着。
还没有等古缘想出他们这样安排的缘由,旁边的大汉已经把眼前的门打开了。
这个病房跟古缘的病房规格一样,但这里的医疗器械比古缘房间的多多了,导致房间显得有点挤。
温暖的光透过纱窗照到病床上,为上面的人蒙上了一丝柔和的气息。
当初脏兮兮,臭烘烘的“泥人”再也不见,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一个略显病态的美男子。
那一缕光芒仿佛为他加上了一层滤镜,让他看起来又添了几分朦胧的俊美。
病床上的人双眸紧闭,像是睡着了,但是被插在身上的各种仪器却说明他不是在睡觉,而是重伤昏迷。
看着眼前这个“睡美人”,古缘很想骂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救这么个累赘,虽然有一副好的皮相,但只能躺在床上卖弄,一点忙都帮不上。
古缘真的很想转头就走,但是介于周围还有“监察员”,她只能扑到床边,一手捂嘴,一手握住“睡美人”的手,假装哭道:“哥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是小九啊!”
尽管不确定大汉听不听得懂,古缘还是将自己的无辜,悲痛以及对兄长应有的依赖演绎得淋漓尽致,不留破绽,不,应该说只要这个男人不醒,她的表演就是十全十美的,毕竟如果要是这个男人醒了后听不懂她说的话,这出戏就砸了。
她用泫然欲泣的神情望着那两个大汉,宛如一个丧失依靠后不安又迷茫的凄惨少女。
就这样,她获得了“哥哥”病房自由出入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