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许嘉鸣并没考虑过用自己的脸面来谋生活,脑中有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展望。可惜的是,从他出生开始,他就注定了无法普通。
打破这一切的,是许嘉鸣的爸爸回来了。这个丢下妻儿离家出走多年的男人,在出现的同时,还带来了一批仇家。许爸爸在外赌钱欠了一屁股债,没钱还,回来找妻子救助。
自打许嘉鸣有记忆开始,他就没有叫过一声“爸爸”,一来是没有机会,二来是打心眼里不愿。他瞧不起爸爸,瞧不起这样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
妈妈不愿意替这个名不副实的丈夫还钱,可仇家哪里管,口口声声:“你们是一家人,就要替他还钱!”
那段时间是许嘉鸣人生中最为灰暗的日子。
破旧的铁门被泼了红漆,十分刺目,“还钱”两个大字就横亘在白墙上。许妈妈刷了,那些人再写,比上下课的铃声还要准时。
见泼油漆没有成效,那些人又在楼道里倒了大便,臭气熏天。左右邻居怨声载道,母子俩走在小区里,总是被人指指点点。
“就搬走吧!别留在这里祸害我们了!”楼上的老太太唠叨了不止一遍。
许妈妈没有办法,只能给他们送些东西聊表歉意。可那些邻居收了东西,抱怨也没有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