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妆走过去,深呼吸,把左袖笼里的小刀换到右手里握着,然后用左手慢慢旋开门柄。
门打开,里面只有几件家具,都是半新不旧的乳白色,有几处外漆剥落,露出里面原木色的刨花板,边缘爆齿,显然年代不短。
她松一口气,在房间里转悠起来。
床是一米二的,单身?床单上有褶印,看上去不太软和。
桌子上有台电脑,黑屏亮灯,像是休眠状态,电脑与墙圈出的桌面上积了薄薄一层灰,墙角有断绕的蛛丝。
衣柜倒是挺大,四扇开门,盛妆环视一圈,确实没看到房间里散落衣物,还挺整洁。
她刚转过身,看到正对面没插线板供电、更像是摆设的电视,又返回去,拉开衣柜门。
出乎意料地,里面什么衣物也没有,只在屉层放有一张照片,她拿起来。
照片上是个她不认识的女人,半身照。
看年纪大约有四十岁,眼睛很亮,皮肤紧致,妆容艳丽又利落。
很面熟。
盛妆对着人相在这儿出现很奇怪,下意识搜肠刮肚地回想,这谁啊?
更费解,怎么单单一张照片搁在这里。
回到人像上,女人的上衣款式并不普通,像是广西云南的民族服饰,但女人并没有戴头饰,只盘了发髻,更像是东南亚那边的服装样式。
她想起刚才江城的那一句“我睡觉不过两小时你家就成水帘洞了,这事怎么想都不科学”,是啊,这里都好好的,怎么下面一层反而淹成那样了,就跟大水漫灌似的。
结合着眼前毫无人气的房子和这张刻意“藏”起来的照片,再怎么想,这事都不科学。
江城找来的清理帮手是两名便装刑警。
盛妆这里没什么好搜的,过去一年里已经被翻干净了。
他放水淹房子,一是想试试她,二是为了碰运气看她会不会把包留在这里。
楼上的衣柜里摆着的那张照片,他在电脑屏保上也设置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