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在这里打工的波波,帮侯亮看白天的场子,也帮着他打听一些鸡零狗碎的江湖消息。
波波换好衣服过来时,侯亮还处于两眼放光的状态。
波波推他一把,“哥,熬傻了?”怎么还越来越精神了呢。
侯亮脑袋懵懵地扭头,“田老头的事你办了吗?”
波波皱着一张脸,很惆怅的表情,“那大爷鬼精,就是不松口。”
侯亮还没说话,刚才出十万那大哥又传来一条消息,是张发票收据一类的照片,他点开大图,上面字密密麻麻的,他一时没看清,心想这什么玩意?
凑近了看,表情急转。
波波在一旁看着,关心地问,“咋了哥?”
侯亮声音有点瘆得慌,“波子,骨哨的事你没跟任何人说过吧?”
波波听着这声有点心慌,“没啊哥,你都交代了,我咋会往外说出啥事了?”
侯亮哦一声,没再言语。
屏幕的荧光映在他脸上,发青发灰,泡出五官扭曲的僵硬,活像是一张胀发的死人脸。
侯亮看着照片上的当票,脑子闪过无数画面,好像转得飞快,又好像卡顿在这一刻。
自言自语着,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在轻微的发抖,“这不对啊,别人怎么会有这东西的照片啊”
这一折腾就过了午饭点。
江城送走两位帮忙打扫水帘洞战场的便装警察,看房间经水一洗都发亮,觉得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这么一想,就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