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污水遍地,高处的通风管冒油烟,垃圾桶一个挨一个,江城忍不住皱眉,就这条件还敢开当铺?
这当铺敢开在这儿,也是蹊跷。
来的路上他已经在天眼网上查过了,这家当铺是私人营业的金融公司,注册资本不高,二十万,就一家金融公司的体量,有点小打小闹的意思。
后巷里就这一家店面,不大的牌子挂在一楼外墙,上面粗粗地画一个箭头指引。
江城敲门之前,脑子里转着念头:如果是他,不会选择把店开在这里,无论这是不是一间暗度陈仓的黑店,开在这里都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拙略掩饰,看似隐蔽了,实则违背常理,让人不注意都难。
这一排都是老房子,一楼房间没有对着走廊的窗户,从外面感觉不出里面的情形。他敲了五分钟门,一点动静都没有。
侯亮一想到骨哨的事,后背上就冷汗涔涔。自从开了网吧以来,生活还算安稳,唯一滑手的一次,就是因为这骨哨。
前辈谆谆教诲,撒一次谎就得撒更多的谎。他做这一行不怕撒谎,怕的是谎没说圆,漏了缝。
眼前事实已经很生动:先天不足的谎,再怎么找补都还是会有后遗症,指不定哪天就炸了。
秘密现在已经泄漏了,不知道对方是啥人,居然能查到骨哨这件事,侯亮恨不得砸键盘,但砸完了呢?不还得找退路吗。
再翻看两个聊天板上的信息,与其把盛妆这事当成麻烦,不如当成机会。
别人肯花钱,又捏着把柄,他还犹豫啥呢。
这么一想,思路就通了,目标很明确:让愿意出十万这大哥捂住骨哨的事,外加要钱。还有那个小雏菊,对方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呗。
反正这两个人又不清楚彼此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