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你是苦日子过多了把人过穷酸了还是故意想演给我看,腌制食品吃多了对胎儿不好,虽然我也没打算让你生出来,但是起码在你肚子里的时候你应该对人家好些。”
俞夏闻言抬起头,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盯了他好一会儿。
“我真不知道傅先生原来这么幽默,还要去管一个死人吃得好不好。”
她管肚子里的孩子叫死人,这多多少少触动了傅听雷昨晚忧心孩子有事埋下的雷,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一双眼瞳里漆黑地不见一点光。
“俞夏,没有一个母亲会这么诅咒自己的孩子。”
“是吗?”
相较于他的严肃,俞夏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完全无所谓,她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粥是用砂锅熬出来的,不薄也不厚,稻米的香气十分好闻,可她却只觉得恶心,或者说,不是粥恶心,是她觉得傅听雷给她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恶心。
“所以傅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放她走的意思他们两都很明确,并且就在几天前两人还对此事达成了共识,尽管这个共识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还不到时候。”
傅听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样子似乎是想走,俞夏根本连一秒都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因此她立刻揪住了他的下衣摆,无比诚恳地问:
“傅听雷,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自从你做出了那件事后我们两之间的一切就已经结束了,我知道,你根本不屑和我这样的人扯上关系,当时跟我在一起也只是想利用我获取我父亲和哥哥的信任。可是他们两个却因为我,一个丢了性命,一个在要在牢里关十年,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恳求你,如果你还有一丝人性在的话就赶快带我去把孩子拿掉,我保证,下半辈子就算是去要饭都不会再来打扰你了,行吗?”
她的姿态近乎恳切,这也是两人自重逢以来她头一回在他面前放下骄傲和自尊,企图通过主动示弱来博取他的一丝同情,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既担心他会再次利用她伤害什么人,也担心孩子突然早产将两个人的关系弄得更加复杂。
她无比后悔当时因为自己的一念之仁没有去将孩子拿掉,以至于拖到现在拖成了一颗随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