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太烈，苏暖嗳也没外出，一早去附近逛了逛。

她从库房里挑了只花瓶，放早集买回来的一捆月季，月季火焰般的红，色泽诱人。岑云熙不知从哪儿漂了出来：“早上你去了哪里？”他一觉醒来没看到她。

苏暖嗳专注修剪花枝：“早集。”

岑云熙又问：“为什么是红月季？”

苏暖嗳耐心道：“没什么特殊意义。看着好看罢了。”

岑云熙挑眉，眉眼微寒：“哦？你难得起早就为了这种没意义的花。”

苏暖嗳：“……”这话阴阳怪气，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似乎他从那天一品天下后就开始这样。她微微走神，手指一痛，被月季扎伤了。

岑云熙抓过她的手腕，莹白的指尖带着一滴血，煞是殷红。他目光微沉，一口将手指含住。

苏暖嗳：“……”

他猝不及防的举动，让她不自然地缩了缩手，手腕被他牢牢握住，抽不回来。

苏暖嗳涨红了脸：“我我我自己来。”

嗯，她的舌头好久不打结，上次打结还是在洞房里叫他夫君。

岑云熙没理她。

好一会儿，血止住了。

他道：“花虽诱人，却也伤人，丢了罢。”

苏暖嗳愣神，遂轻轻嗯了一声。

“去早膳吧。”

“嗯。”

下午，苏暖嗳再去处理那捆花，那花被扒光了刺，揉成一团丢弃进了垃圾堆里。

苏暖嗳对岑云熙道：“你浪费了我几十个铜板。”

岑云熙扫一眼她气呼呼的脸，转身回书房，在宣纸上画了张月季簇拥图，一片艳艳胭脂虫红。

两个时辰后，待吹干颜料和墨迹，他将画摊在她面前：“数数看，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