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贤越听越糊涂，“圣母，属下知道什么？”

唐赛儿没有回答，却是面上挂着淡淡的笑，用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硫磺，如同抚摸着自己的初生儿。

李志贤越发惊奇，这个时代硫磺虽然不常见，但也不过是原料而已，凌茹雪欲言又止，唐赛儿又是如此慎重，她们一定见过硫磺，而且还和硫磺发生过莫大的干系。

究竟是为什么？

凌茹雪见李志贤一脸疑惑的样子，遂将目光投向唐赛儿，“圣母”

唐赛儿缓缓将硫磺放回盒子，“以志贤的聪明，即便现在不知道，他迟早也会知道的，雪儿，你就告诉他吧”

“是，圣母”凌茹雪笑吟吟地看向李志贤，“志贤，你见过圣母撒豆为兵的”

“撒豆为兵？”李志贤实在不明白，硫磺与撒豆为兵有什么关系，唐赛儿在九仙山撒豆为兵击溃官兵，自己亲眼见过，难道不是唐赛儿的功力和法术？

“原来你还没有识破，”凌茹雪抿嘴一笑，“志贤，你可知道，圣母撒豆为兵，用的是什么？”

“用的是什么？”李志贤越发相信，撒豆为兵，很有可能是魔术之类的小伎俩，他在脑中快速搜寻着，忽地瞪大双目，“难道是白磷？白磷着火点很低，圣母扔出白磷，白磷在高速飞行过程中与空气摩擦而升温，被快速引燃，白磷燃烧又放出大量白烟……”

“果然聪明，一点就透”凌茹雪用手背掩口，忽地抬起水汪汪的大眼，“志贤，圣母撒豆为兵，乃是宝匣中兵书上记载的，圣母练成神功之后，方才得心应手，你如何知道是白磷？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一直含笑不语的唐赛儿，也是抬头注视着李志贤。

李志贤知道，唐赛儿含笑的背后，一定是起了疑心，他连忙摇头，“本来不知道，也没想过，不过雪儿姐一提醒，我就想到白磷”

唐赛儿微微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凌茹雪却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志贤，你为何立即就想到白磷？”

“雪儿姐听说过山间坟茔之地，常有鬼火无辜出现吗？”

“鬼火？倒是听说过，不过不知道真假”

“有真也有假”李志贤淡淡笑道：“如果夏夜去往山间坟茔之地，极有可能看到鬼火，掘金人常常据此在山中寻找坟茔的位置，不过，鬼火一说，多半是这些人杜撰出来恐吓普通百姓的，百姓夜晚不敢上山，他们才好掘金。”

“那鬼火究竟是什么？”

“鬼火就是白磷”李志贤道：“被世人误解为鬼火的白磷，实际上是死人骨骼内残留的白磷，时间久了，覆盖坟茔的泥土坍塌，尸骨暴露在空气中，夏夜气温高，白磷自发燃烧，远远看去，点点星火如同鬼火分布在山间草丛里……”

“原来如此”凌茹雪的目光里忽地生气一丝担忧，“志贤知道了撒豆为兵的事，又知道豆就是白磷……志贤既然知道，定然还有他人知道……”管家guanjia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