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烦躁的坐在石凳上,鼻孔里呼呼喘着粗气,可见被气的不轻。
“三叔,我觉得咱们祁南县里发生的事我于叔叔肯定不知道,于叔叔背靠着程五爷,道上好歹消息要灵通一点,让我于叔叔帮我们打听一下陈根生目前在哪里落脚,都有些什么人和他来往,所谓知己知皮,百战百胜,咱们不能坐等着他出招。总要先把他开此的目的搞清楚了,咱们才能有相对应的办法不是?”二妮挑了挑眉道
传学摇头道:“你于叔叔最近忙着不是办榨油坊,肯定也忙的很,咱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二妮却坚持的道:“这事让我于叔叔去办也是有好处的,我于叔叔的岳父大小也是个官,咱们都知道陈根生背后的势力,但别人肯定不知道啊!我于叔叔多少知道点陈根生的底细,他要是知道咱们祁南县里有陈根生的人,肯定会通知他岳父的。这抓到其他势力渗透到咱们仲州的探子,就凭着这政绩也能适当的活动活动找找门路,往上升升官不是?这结果与我于叔叔来说再好不过,他靠山的能力越强,他在华恒县的路子才能走的更广一点!所以三叔咱们要趁着陈根生这会被气的晕头转向的时候,赶紧给于叔叔去信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还有咱们对于如今的陈根生来说,他要想对付我们简直易如反掌。而我们除了被动的接受挨打,一时还真的不能拿他怎么办?所以借助外援才是咱们眼下最该做的事!”
不得不说二妮在政治上的嗅觉向来敏锐,如今陈根生还真是被气的晕了头。
“少爷,消息已经发出去了,但最快也要一个月主子爷那边才能收到消息!”玉石坊的邓掌柜看着陈根生阴沉沉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躬身说道。
“没用的东西,要你们还有什么用,滚、滚、滚…”话刚完,一个不明物体从陈根生的手中向着邓掌柜的额头飞了过去。
只听咚的一声,邓掌柜的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面上,而他额头的血水也顺着脸的右侧缓缓流了下来。他战战兢兢的顺势跪下来,却不敢对陈根生有半点的不敬。
陈根生更加恼火,一把挥去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啊啊的大叫着像发了疯一样。
过了好半天陈根生发完火气,秃废的坐到身后的木椅上。看着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邓掌柜无力的挥了挥了手,嘶哑着嗓音道:“下去吧!把伤也看一看!”
邓掌柜的忍着头上传来的一阵阵晕眩,小心翼翼的道了一声:“是”,这才努力支撑着流血过多有些四肢无力的身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书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房间里除了陈根生粗重的喘息声和一地的狼藉,几乎针落可闻!那四处散开的陶瓷碎片上依稀可见艳丽的花纹,虽然漂亮可惜易碎!
陈根生双眼赤红好似要吃人一般,那放在木椅扶手上的双手,用力的抓着扶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丑陋的虫子。
都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该死的人,查了一天却丝毫没有此人的消息,他现在恨不得把此人找出来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