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一楼的客厅内，艾伯纳给女孩泡了一杯咖啡，他得知少女名叫“雾间瞳”，扶桑人，现年十七岁，就读于萨里奇区龙门高中第二分校，出来找兼职工作时，看到了贴在事务所门口的助理招聘。

艾伯纳善于观察他人的细微动作，并以此推断对方是否在说谎，他从少女的回答中感觉到了对方隐瞒了一些事，但却没有一句谎话。

“抱歉，我还以为你是谁雇来的职业杀手。”艾伯纳在雾间瞳的对面坐下，为自己突袭对方的行为道了歉。

雾间瞳捧着咖啡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的温热安抚了她内心的不安，她强打精神，笑着说道：“没事的，我以前一直觉得侦探是很帅气的职业，总幻想着对方会不会一见面就给自己一个惊喜，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看着少女的笑容，艾伯纳感到一阵治愈，尽管雾间瞳和无常在体型容貌上别无二致，但两人的笑容却是天差地别，一者是年轻女孩特有的青春活力，一者则皮笑肉不笑，比售货员经过训练后的职业假笑更加骇人。

想到接下来又要打击眼前这个女孩，艾伯纳有些于心不忍，他也一直想要个助手，一个可爱的少女给自己当助手，对他来说那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但至少如今不行。

“还有件事，你可能要失望了，”艾伯按带着歉意说，“这里不收助理了，我不打算继续干这行了。”

“诶？”少女明显有些惊讶，“为什么呀？最近生意不景气吗？您的名气在我的同学间可是很大的。”

“这个嘛……”艾伯纳琢磨了一会儿，编了个理由，“其实，我打算结婚了，我和青梅竹马约好，在威纶存够钱就回老家和她结婚。”

“真的吗？”女孩有点不愿意相信。

“我今年也二十多岁了，是该考虑成家了，我没记错的话，在你的家乡一成年就结婚也是很常见的吧？”

“不哦，”少女摇了摇头，“我家乡的年轻人都不愿意结婚了，大人们为此很头疼呢。”

“是吗……我有段时间没关注新闻了，和社会有点脱轨。”艾伯纳笑了笑，“不管如何，很可惜，我们是没机会合作了，喝完咖啡你就回去吧。”

艾伯纳把话说绝后，雾间瞳也识相的不再说什么，双手捧着咖啡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在这期间，艾伯纳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捧着咖啡杯的雾间瞳，像啃瓜子的仓鼠一样，他觉得非常可爱。

喝完后，艾伯纳把她送到了门口，雾间瞳向他微微鞠了一躬。

“谢谢款待，”她说，“再会了，侦探先生，祝您婚姻美满，一生幸福。”

“谢谢。”艾伯纳点了点头，挥手目送着她远去。

忽然，他注意到一个身形鬼祟的行人跟上了少女。

意识到最可能的情况后，他脸色严峻起来，迅速从玄关口的衣架上拿下风衣，套在身上，走出了事务所大门。

街道上人来人往，无论是跟踪者还是艾伯纳，都只是街道的一景，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穿过一条小胡同时，跟踪者快步越过雾间瞳，挡在了她的面前，同时摘下了脸上的面罩。

“你是……电角同学？”雾间瞳一开始还有紧张，认出对方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后，便放下心来，“好巧啊。”

“你发现了吧！”

面对雾间瞳的寒暄，电角石会以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我就觉得你可疑，那天你看到了吧！”电角石质问道，“那天在天台上，你看到了吧！”

雾间瞳本能的后退，她搞不懂电角石的意思，只觉得记忆里那个乐观开朗的同学，此刻就像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