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笑着说道:“我们也收拾收拾,过两天回自己家住去。”
江柏点点头道:“先做饭吧,吃过饭咱们去给爹和娘扫个墓。”
“嗯。”
说着话江柏进灶房烧饭去,江甜则带着两个小的收拾起简陋的东西。
姐弟三不过两床被子,和几套衣裳,其它桌椅板凳全是老宅以前的,他们的东西都在自己家里呢。
等江柏做好了饭,让江枫送了一份去给江爷爷,四兄妹吃完就扛了锄头往墓地去。
李家村。
李家郎和李母刚吃过午饭,本村一个跟李母交好的邻居就上了门来。
“杨嫂子来了。”
李母身体不好,平日不怎么出门,再加上出身读书人家,儿子也有指望,言行举止跟村里人总会多一些隔阂,因而来往的人家不是很多,她口中的杨嫂子是为数不多跟她聊得上话的人。
“妹子你这气色挺好,想是那回春堂的药吃的有起色?”杨嫂子一脸笑容。
“许是吧。”李母也笑了笑。
“妹子,我今日来是听到点事,想着还是得告诉你一声。”
杨嫂子面带踟蹰的样子让李母略微疑惑,“嫂子有话仅管说。”
“我说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不要太激动。”杨嫂子嘱咐了一句。
“行,你说吧。”
原来杨嫂子的小姑子就嫁在杨树村,今儿早上江家的一场大戏跌宕起伏,是看得人如痴如醉。
杨小姑子知道李家跟江家大房订了亲,也知道自家嫂嫂跟李母交好,因而看完戏,她连家都没回,急匆匆的跑回娘家把事情都说给了杨嫂子听。
“我知你家家风严谨,倘那周氏真做出挟恩以报的事来,却不知会不会影响了大侄儿?且我小姑子还说那叫江巧的丫头口舌也颇为刻薄,咱大侄儿为人斯文,日后……总之你心里要有个数才好。”
从杨嫂子开口,李母脸上的神情便越来越严肃。
她会看上江家二房的江甜,便是因其勤快,虽说江甜年纪未到,但李母本就不太甘心儿子取农妇,因此年纪小点倒更好。
只要人娶回来能干活,同房之事能延后就延后,万一儿子一举中第,或可被得力的门户看上,到时两人未曾圆房,还可让江甜做小。
便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所以李母就差了媒人到江家提亲了,只没想到媒人来回,竟说江甜拒了。
眼下听了杨嫂子所言,方知是周氏从中做梗,但当时李母如何知晓,只气江甜小小年纪便心高气傲。
因此当媒人提及江巧时,她一听其大哥与儿子在同一个书院,便着儿子打听了一番,知道他才情虽然不够,但为人却不失厚道,才会同意订了江巧的。
也是她身子不好,否则一定会亲自去走访,竟不想江松人不错,其母却如此不堪。
李母现在回想起当日相看时的周氏,真是不敢相信跟杨嫂嘴里的周氏是同一个人。
再想到江巧,都说女儿肖母,有这样的娘教着,杨小姑子说她刻薄怕也不假,李母真真是发起了愁。
两家才刚订了亲,若马上退亲恐怕会影响了儿子,可若不退了此亲她又觉得膈应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