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千最近很苦恼。

自从云奚正式成为万千千的指导员之后，她的进步速度简直一日千里，不仅轻松地感知到了水元素之外的其他元素，感知范围还在不断地扩大。一个学徒正常的学习速度，感知一到两种元素，达到这个水平至少需要三到五年，而她只用了几个月。

就在她沾沾自喜的时候，云奚给她出了一道选择题……

从已经感知到的元素中，选择一种作为辅修的元素魔法。

“不能每种都学一点吗？”万千千这样问过。

云奚的回答是：“贪多嚼不烂。”

于是万千千就在反复纠结的恶性循环当中拖到了期中考试结束。

“放假啦！”李笑笑兴奋地抛着书包。

“只有两周！还得过年！”万千千泼她冷水。

“不管！反正放假啦！”李笑笑大大咧咧地说：“可惜我哥要回B市过年，要不一起逛庙会多好！”

庙会啊……万千千也期待起来了。

晚上，万千千接到了云奚的电话。

“假期什么安排？”

“没什么安排。”万千千想了想说：“走走亲戚吃吃饭，跟笑笑逛庙会。”

“节前呢？”

“学习……”

“有没有兴趣跟我去趟B市？”云奚终于问到了重点：“时间不长，节前就能回来。”

“啊？”万千千有点懵：“去干吗？”

“跟真理碑的研究有关，澜老师让我过去帮忙，特意提到，如果你有兴趣欢迎一起。”

有兴趣！当然有兴趣！可是……

“我只是一个学徒，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那算了。”那头云奚准备挂掉电话。

“慢着慢着！”万千千赶紧喊道：“你先别挂，让我考虑考虑呀！”

“好机会不等人。”云奚慢悠悠地说。

“那你帮我做个傀儡，要像我的！高级的！不惹事的！”万千千飞快回道。

“……好。”

耶！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凌晨三点。”

“今天？？？”才放假第一天啊！

“准确的说，是明天！”云奚淡定地说：“到时候我去你家接你，地址发给我。”

“我需要带什么？”

“日常用品，换洗衣服。别太多。”

凌晨三点……

黑暗中，万千千睁大眼睛，心情有些忐忑。

啪！啪！

窗户上传来两声敲打声，万千千蹑手蹑脚地起身拉开窗帘，发现一个人形的纸片正在用力拍打玻璃。

手机震动，云奚发来消息：放纸人进屋，在眉间滴上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