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果汁啊？”万千千问。

林晨笑着说：“我刚买的。大家都去看表演，摊子上反而没那么多人。”

哦！真靠谱！难怪那么受欢迎！

“再过几天又要开学了，你的作业做完了吗？”

万千千摇摇头：“根本做不完！老师留那么多作业也检查不过来呀！你呢？”

林晨也摇摇头：“没有，春节光顾着串亲戚了。”一脸同病相怜的愁苦的表情。

“那我就放心了！”万千千嘿嘿笑。

“你想好报哪个学校了吗？”林晨把玩着手机问。

“出来分数再说吧！看发挥！”万千千随意地说着：“我爸妈不想让我离他们太远，可能会找省内的学校吧。”

“是么……我想考到B市……”林晨朝她一笑：“B市离咱们也不算远，以你的成绩想考B市大学也没问题吧！”

B市啊……万千千还真没想过……

“大家考试都是挑学校，你反而是挑城市~”万千千半开玩笑地说。

“想出去看看。”林晨没有看着万千千，而是望向前方：“我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如果大学也在这里，将来工作还在这里，有一种……从起点就能望见终点的感觉，就觉得挺没意思的。”

“有人喜欢繁华世界，有人愿意偏安一隅，两种都挺好的！”

林晨笑了笑，望着她说：“是啊！不过，如果大学能在一个学校，或者一个城市，也挺好的。”

他望向自己的眼睛里闪耀着光芒，万千千突然想起笑笑对她说的……他喜欢你……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回应。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三年了！”林晨没有穷追不舍，自然地转过身换了个话题。

“嗯，是啊……”仍然没从刚才的发现中回神的万千千下意识地附和。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林晨突然问。

啊咧？虾米？不是开学第一天吗？

看着万千千脑袋上冒出的一堆问号，林晨忍不住笑意：“我敢说你一定忘了。班里同学都觉得你是特别认真好学的好学生，其实他们都被骗了。”

……

“你这话我不能同意，我本身就是认真的好学生！每次考试卷子都检查两遍，每天上课的笔记都记得清楚明白，每学期的知识点都整理的有条有理！”万千千义正言辞地反驳！

林晨却不买账，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她的条条“罪状”。

“每次上生物课你都会走神，每天上自习前都会跑到停车场看看班主任的车在不在，每次晚自习想开小差的时候都会前后左右看看老师在不在，每次打瞌睡的时候都会左手撑头装作学习看书，自习课的时候语文读本里夹着小说，老师找人干活的时候会故意把头低下去一点……”

“停！”她没想到自己平时的小心思都被窥破了：“你怎么知道的！”

林晨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笑着又问了她一遍：“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在班里，自我介绍的时候……”

林晨摇摇头：“我说的不是开学班会的正式介绍，而是我们，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