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呀,快说,你想到的是谁?”穆熙歌目光炯炯。
“是他吗?觅欢凉?”四月说到他的名字时,声音低沉,虽然不太相信觅欢凉的身份,但是她认识的姓觅的人只有觅欢凉。
“四月,你还不承认一直想着这个人,可惜啊,这医院的太子爷叫觅天迟。”竟然被穆熙歌戏弄了,四月羞涩难当,不愿再说话,但是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觅天迟要帮她,这真的和觅欢凉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好啦,我给你削个苹果,你就安心在医院养伤,反正烧烤摊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开张,警察也在调查,我呢,每天没事可做,只能在医院陪你了。”穆熙歌一边安慰四月,一边和手中的苹果较劲。
这天,四月换了药,鹿年带来英语作业,又给她讲解落下的功课,穆熙歌躺在旁边的空床上睡着了。
房门突然响起敲门声,鹿年起身去开门。一位四十来岁的阿姨,穿着净素,面容精致,提着水果篮和一个食盒站在门口。
“您是?”鹿年问到。
“我是来看望四月的。”沈姨这无疑是告诉了四月,所有的顺理成章,所有的安然都是觅欢凉给她带来的,觅欢凉也想不到,母亲真的会来看望四月。
四月闻声侧头望去,竟然是沈姨,她的开心不加掩饰:“鹿年,这是沈姨,快让她进来。”
沈姨侧身而过,熟练的拧开食盒:“四月,听欢凉说你住院了,记得以前你最喜欢吃我做的猪蹄,这次一并给你带来了。”
“谢谢沈姨,辛苦您了。不过,欢凉是怎么知道我住院了?”四月内心深埋的种子开始发芽,她开始坚信并不是什么觅天迟,并不是什么陌生人,而真真切切是觅欢凉守她完好,她不由想起,那更早父亲出了事故,是不是也是他在她的身后为她排忧解难,可是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她感谢上天,感谢奇迹,感谢医院,独独没有感谢他!
“难道他没有告诉你要回来看你?你住院的待遇都是他安排的。”沈姨说着脸上的神情却变了,欢凉什么都不告诉江四月,而她主动过来告知一切,这算什么?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境地,有些话她也不得不说了。
“四月,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沈姨坐下来准备喂四月吃饭。
穆熙歌睡得沉,鹿年便自行出了病房,在门口的长椅上安静地坐着。
这是第几次听见‘觅欢凉’这个名字?第一次是他在群里与觅欢凉抢四月的作文,他完全是因为嫉恶如仇才会一时兴起去做那样的事,当时觅欢凉在群里清除四月的作文时,他还怀疑觅欢凉不怀好意;可是这次呢?觅欢凉没有大肆宣扬,只是静悄悄的把事情做了,护得江四月平安;这段时间与四月相处,他不可否认内心的某根弦正在不断偏离,直到他妥协。
他开始任由自己每天放学来到医院给四月补课,耐心给她讲解习题,当四月走神的时候,他不再骂她“孺子不可教也”。
他想要弄清楚,觅欢凉到底什么来头,和江四月到底什么关系。
鹿年想起那些女同学在群里恭维觅欢凉的话语,想起她们叫他学长,觅欢凉也是云中的?鹿年掏出手机,学校网页搜索:觅欢凉。
赫然入眼的是一个英俊的男子:他穿着校服站在樟树下,不苟言笑,眉眼七分冷峻,三分疏离;头发乌黑,个子高挑,手插在口袋里露出腕表,单单是那样站着,仿佛旁边的人都成了背景,鹿年极少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竟然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气质。鹿年没想到自己都会被这男子的面容吸引了几分。
再映入眼帘的是觅欢凉在校期间荣获的各种竞赛大奖,还有与校长、校领导、教育局领导的各种合影。鹿年自恃聪明,这一刻也不得不生出一股敬意。
江四月喜欢的男子,必须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