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沈姨呢?她也一起来吗?”四月放下未吃完的那一块桂花糕,她倒想与他促膝长谈,听他这几年发生的事中间,他们曾失去联络,若不是他当初霸道要求她与他一同看枫叶,又怎会走到一起?
这一次,更是因为她的自甘堕落,才让他不惜寒冷而来,对她袒露了心事,他们未曾陪伴过彼此,荒度了这时光。
“我妈不愿来城,而我迫不得已罢了。”他的言语中隐隐约约透出少许无可奈何,倒叫四月心疼。
“以后,我会陪着你。”四月望着觅欢凉的眼睛,万般诚挚,而他有这句话抵得上千言万语。
他一把将她拉起,她慌乱下跌坐在他的怀里。目光交汇的刹那,火树银花间,她的大衣扣子散开,雪白的肌肤呈现在觅欢凉眼前,她的香肩微露。
她的脑袋轰的一下,仿佛有数万只蜜蜂在耳边唱歌,她看见觅欢凉的喉结上下浮动,诱的她只想在他的怀里为非作歹。
熟不知,觅欢凉已经强忍着心中的那团烈火,他突然后悔,不该踏进这个房间,他太高估自己的控制力。
下一刻,四月竟然主动揽上觅欢凉的脖子,学着晚间他亲吻自己的样子,贴上他的唇,觅欢凉感受到她的体温,忍耐着,控制着。
“傻瓜,你在惹火。”觅欢凉完,不再蜻蜓点水一般,他极尽吸取,似乎要把四月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闭上眼。”
四月已经无法思考,觅欢凉抱起她,走向床边,他一把掀开被褥,将四月压在身下,就在四月以为还会发生什么的时候,觅欢凉起身,笑盈盈得望着她皱紧的眉头,比那烛火还要红的双颊。
四月未等到他其他动作,悄悄睁开一只眼睛,见觅欢凉正站在床边盯着自己看,又快速闭上眼,翻过身去,背对着觅欢凉,娇嗔道:“你快出去。”
“傻瓜,我看着你睡着再走。”觅欢凉搬来一只板凳,坐在她的床前。
在四月半睡半醒间,听见觅欢凉的手机响了起来,觅欢凉将手机调为静音,帮她拉了拉被子,轻手轻巧地走了出去。
“欢凉,你去哪了?”电话那端是凌微月焦急的声音。
“何事?”
“觅欢凉,你不要忘了,我们是有婚约的你和她,没有可能。”凌微月大概是被逼急了,不过一的时间,觅欢凉竟像在云市蒸发了,寻遍他能去的地方,最后得到的答案竟是他与四月一起不知所踪,才出这些威胁的话。
“凌微月,你知道我最讨厌被威胁。我想要和谁在一起,并不是一纸婚约可以控制的。”觅欢凉语气强硬,毫不退让。
“可是,我们的婚约代表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难道你打算让她做你的情妇?”凌微月竟然有这般妄想,真是可笑。
四月做了梁上君子,她摸出来时穿的衣服口袋里的香烟,颤颤巍巍点燃,她缩成一团,使劲吸了一口,分明没有被呛到,她却莫名其妙流泪。
他有了婚约。
烟灭,烟灰落,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觅欢凉走进来,喜欢一个人,就连他的脚步声都能听出来,大概是喜欢到骨子里。
他的气息太强烈,她被笼罩着,呼吸紧促,只希望他能赶紧出门去。
觅欢凉探头,见她仍在熟睡,被褥却被踢开了,心中笑她睡觉不老实顺手要帮她将被子盖好,却恰巧见到被单上的烟灰。
他神情忽变,忧思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