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
戴尔芬的声音一下子把我从原始的黑暗里拉了出来,激出一身冷汗。
我睡眼惺忪的对她恼道:“天际省没有一种叫隐私的东西吗?”
“有事发生了。”
戴尔芬不是爱开玩笑的人,我也理所应当的警惕了起来。换好衣服,顶着没有整理的头发和脸上的口水印子下了楼。
旅店里的住客和雇佣兵都乖乖坐在椅子上,静悄悄的和昨天的狂欢者判若两人。一个年轻的守卫正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他脱下头盔的脸十分不自在,比他看守的人还要紧张。
我跟着戴尔芬,和自己人坐在一起。
另外两名守卫迈着沉稳的步伐,搡开门进来。木门重重的拍在墙上,好似古代衙门的惊堂木,他的下一句台词就是来人,掌嘴!
“够了,你们谁想要自首!”很显然我的猜测错了。
我小声对戴尔芬问:“发生啥事?”
“谋杀。”她回道。
这个词往往在游戏里杀死市民的时候听见,而后果只是暂时的敌对和1000块赏金。很高兴这个世界的守卫和法律更严格,更负责。
“等我们揪出你的时候,就没有你好果子吃了。”那个守卫说。
“是那些银血雇佣兵干的!”那人从‘犯人席’上站起来,我记得他是旅店老板,“我儿子前几天在言语上冒犯到了你们,所以你们怀恨在心所以下了狠手。”他义愤填膺,但是不妨碍他的眼泪似泉水一样涌出。他猛地坐下,想把身子藏进人群的阴影中擦拭自己的眼泪,发出哽咽的声音。
我记得这家旅店的故事,儿子是一个憧憬冒险的青年,但是有过军旅生涯的父亲不赞成。像很多任务那样,它有两种结局,没有一个是父子破裂,阴阳两隔的。
真是可惜……
“请你不要无端指责。”说话的不是雇佣兵里,而是一身锦衣华服的老者。
“我要请你不要试图玩花样。”守卫对他说:“这可不是你们在路上偷猎两头鹿那么简单,一个人死了。一个二十岁不到的男人,被残忍的杀害。”
提到残忍的杀害,旅店老板哽咽的跟厉害了。
那个老者大概是这些雇佣兵的发言人?法律顾问?总之,他是帮助自己的雇佣兵洗脱嫌疑的。
“没有经过调查,没有经过生审判,你现在就要定我们的罪吗?”老人说。
“乔尔福别装蒜了。”守卫说:“这事肯定和他们有关系,这一次别想再逍遥法外了。”
叫做乔尔福的老人没有多大的反应,平静的回道:“我欣赏这种热情,但我保证这只是一个误会而已。”
“长官?”一个旅行者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在我抓到真凶之前,谁也不许离开洛里斯泰德半步。”守卫叫道。
“该死……”戴尔芬小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