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在迷茫中醒来,他隐约地记得,他刚刚吃了外卖之后没一会儿,肚子就开始很不舒服,胃里也不舒服,上吐下泻地折腾了半天。
他正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然后怎么来着……
刚准备抬手摸一下疼得厉害的脑袋。
嘶……手臂怎么这么疼!
艰难地睁开了一下眼睛,因为明亮的灯光,又不得不把眼睛闭上了。
用另一只不疼的手捂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
这是一间双人房,另外一张床上堆得满满当当的,也不知道放了些什么东西。电视空调倒是都有,但是装修得很是简单。
好像是在医院里?
顺着线看了下他右手上打着的吊瓶,常青想要试着爬起来,但是浑身无力,挣扎了几次都未果,干脆放弃了,仔细开始回想之前的事情。
当时他吐得厉害,几次下来人就没劲力气了。
他想到客厅拿手机,然后好像不小心打翻了什么东西,又摔了一跤。
摔了一下更想吐了,吐了一会儿就更严重了,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
常青使劲儿地想,可是愣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好像也没过多久,突然传来了一阵玲玲玲玲的响声。旁边的床铺上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突然伸出了一只胖手,吓了他一跳。
正是陶玉莹!
陶玉莹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现在十点四十六了,离她睡觉整好过去了半个小时。
掀开被子下了床,陶玉莹打了个哈欠,明显是没睡醒。先是随手把被子叠了起来,然后抬头看了眼还剩下三分之一左右的吊瓶,刚刚低头想看看她的邻居就看见了一双携锋带刃的眼睛。
她这个邻居,闭着眼睛的时候,尤其是长长的头发遮住了眉毛的时候,显得有些女相。
和时下流行的小鲜肉有几分相似,但是当他把头发撩上去,漏出锋利的眉眼,整个人一下子就突然英气了起来。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男子气概吧。
“你是?”常青疑惑地开口。
陶玉莹也不和他客气,“啪”地掏出了一张出租车小票和垫付的医药费小票,“我是你的邻居,这是我送你来医院之后所有的花费。”
常青这会儿脑子还没转得太顺畅,被她这单刀直入给弄得有点懵,瞪大了眼睛问:“你说什么?”
“喏,病例单,”陶玉莹把床头挂着的病例拿起来递给他,“你之前在房间里又是吐又是打翻东西的,我听到动静就自作主张把你送到医院来了。”
常青把头发撸了上去,皱着眉毛问:“我这是吃坏东西引起的吗?”
陶玉莹点了点头,“医生说有可能是因为什么暴饮暴食或者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常青头疼地似的摸了摸头,过了一会儿又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摸索了一阵子,什么也没有。
“你找什么?”陶玉莹问。
常青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你怎么进的我家的门?”
陶玉莹一哽,不过还是照实说了:“我之前看见过你妈妈从门垫底下拿钥匙出来。今天我听见情况不对,就自作主张拿出来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