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嫣听了此人,沉眉之间略有所思,低头笑着拨了拨怀中白虎的毛,“有法子救陛下了!”
凡间此刻正是三更天,刘高士尚在熟睡,玄澈凑了他榻前瞧了瞧,压低了声音,“阿嫣,他睡得这么死,你要怎么做?”
“就是要睡得死才好托梦啊!”寒嫣一把捞了他回来,“跟你说了别毛手毛脚的,替我守着,我入他的梦去了。”
地牢暗房之中,四面无窗,里头一盏蜡烛已灭,只有个巴掌大的窗口里透了几丝光亮来,其余什么都没有。砖壁湿寒,地上砖石冰凉蚀骨,墙围得密不透风,萧奕抱着启蛰缩在角落里,他知道,这是关押重犯的天牢。
三年前被俘的时候,他就在这儿待了近半年,亲眼见着自己的兄弟自杀身亡,再从这儿被迁到了晚枫苑,相隔不过三年,又回到了这儿,可笑,可哀。
忽传了转动锁头的声音,依稀锈响,阿蛰本有睡意,一下睁了眼来,往萧奕怀里又钻了钻,警惕着听着门外的动静。
铁锁解开后,一位狱卒开了门,紧接着进来了六名将士,个个身强体壮,块头大得很,着实吓人,而门处站了一位宦官,幽幽扫着他怀里的鸟。
萧奕见了这般状况,不知他们想做什么,只得抱着它挨墙起了身。
那宦官铁森的一张脸,伸手指了启蛰,“将它绑出来。”
“是。”
萧奕抱着它整个人抵在墙角,眼见着他们靠近,即刻捧了它起来,附耳低语,“阿蛰,他们要抓你,快飞起来,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