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本该继续进攻朱雀族的，那样至少可以不受伤。但他不是没看到，她明白自己攻击的是朱雀族时，眼里流露出怎样的懊恼和不忍，尤其是那朱雀族的男子同她说的话，似乎在暗示着她什么。

凤凰琴被封印之事，除他外，再无第二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该不会有人知道的，否则……他们就一定会千方百计地设法将她从自己身边夺走。

“阿蛰。”他盯着她的眼睛，眸色愈发迫人阴暗，“你上次说，会永远陪着朕，能发个誓吗？”

“……什么？”

她好似没理解他突来的低语，陷在朱雀族带给她的困顿里，茫然看他，“发誓？”

“对，朕要你发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会陪在朕身边。”

他闭眼应着她，松开了她的下巴，抚摸着捧起了她的脸，抵在她的前额，才缓缓睁开眼睛，散去了方才的压迫，轻声诱哄，“说吧，阿蛰，朕想听。”

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让他这般紧张，探究了好一会儿，才并了手起来，“我发誓，无论发生何事，绝不会离开萧奕，如有违誓，天诛地灭。”

胳膊上才用了力，肩上突然发疼得紧，她皱眉“嘶――”地一声捂上了伤口，轻轻按在纱布上。

他许是怕她有一日随族人离开罢，可真笨！她从在凡间开始，就和他相依为命，如今和他相伴几千年了，又怎会为了自己从未接触过的族人离去呢？

“萧奕是这个世界上，我最舍不得分开的人。”

她如幼时那般伏在他的肩上，让他心安。

那日之战的场面着实是混乱不堪，经过这段时日青龙族的连翻打压，北部的妖族已失了过半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