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个事,看把人小姑娘给吓的,这动静整的也太大了。泊津长跪不起,陈氏余怒未消,舟浔到底是亲爹,一脸心疼,又不好直接下了陈氏面子,三方陷入僵持。
泊宁上前搀扶泊津,温声劝道:“三姐姐快快起来,姐姐不知道很正常,我也是久病成医,才有所了解,不知者不罪,再说也没造成什么后果,姐姐不必自责。母亲刚才一时情急,并没有真的怪你,你别放在心上,可别说什么责罚不责罚的了。”
泊津仍是不起,泪眼汪汪地望着陈氏:“妹妹一番话,姐姐心生感激,虽说好心办坏事,却没法原谅我自己,还请母亲责罚。”
泊宁无语,呃......陈氏估计还憋着火呢,这会子哪有心情来安抚你了?
陈氏心中火起,你个贱蹄子,哭哭啼啼,装模作样给谁看呢!你要讨打咋不求你爹打?
舟浔清清嗓子,安抚道:“好了,起来吧,知道你是无心,你母亲也没怪罪你。”
泊津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并不落座,翠儿重新摆好干净的筷子,泊津仍是一脸愧疚地站着,舟浔眉间一蹙,吩咐翠儿道:“既然三小姐吃饱了,你带她下去梳洗吧!”
察觉到舟浔的不悦,泊津默默退下,梳洗后回了自己院子。饭厅里三人无声地吃饭,再无互动。
待舟浔一走,憋火了很久的陈氏拉着福来家的一阵宣泄:“当我不知道她那龌龊心思,淌眼抹泪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无非是想让人觉得我这当母亲的刻薄庶女,偏那榆木脑袋就吃这一套,你看他心疼的那样子。”
陈氏能忍这么久已是极限,福来家的开解道:“老爷是温和之人,什么时候舍得对子女说重话了。方才老爷统共没说几句话,我瞧着那脸色是有些不好看了。”
陈氏喜形于色:“当真?别是你瞧错眼了。”
“当真,四小姐和老爷都安抚了。三小姐这气性也忒大了,偏要犟在那,老爷那脸瞬间就冷下来了,这不就让翠儿把四小姐送回去了?”
“哼,她能犟啥,无非是在等我这个主母给她赔礼呢!她无心?谁知道她是不是无心!那年为了那歪了良心的老妪,她可是翻遍各种医书,在病榻前不解衣带地伺候!哎呀,刚才我就该提醒那榆木脑袋!”
“老爷断案不差毫厘,这弯弯绕绕当时没想到,回头会想起的。再说了,一桩两桩的处置起来也不痛不痒,倒不如攒到一起,一并发作。夫人,您且耐心些。”
“一并发作?哪次不是不了了之?方才跟他说的府里丫鬟嚼舌头的事,又忘了!这都多少年了,我早看透他了!”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既然不知者不罪,那明知故犯呢?如果有人提醒一下.......”
眼看着将要密谋一些不可告人的阴谋,泊宁坐在那,尴尬地不知如何进退,这到底要不要避嫌?为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还是偷偷退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