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彬以为是父亲进入房中,连忙摸索着从躺椅上坐起身来。
冬日光从窗子外射进来照在他脸上,显得他病态的脸更加苍白无血色。整个人好像没有血肉只剩皮包骨似的,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十岁的少年倒像是才八九岁。
重彬干裂脱屑的双唇牵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大概是不想让父亲太过担心露出来的。
却不知道不符合年纪的成熟懂事,最的让人心疼。
也许他的父亲更希望他能暴躁打闹,也好过每天平静的像一滩死水。行尸走肉一般没有生气。
严煦薄唇微抿生出几分动容:“在下是逍遥观莫无忧,前来为重公子医治眼疾。”
温润如玉的声音传入重彬耳中。有些意外现在父亲已经病急乱投医了吗,竟然为了给自己治病道士都请来了。
也罢既然是父亲请来的,自应以礼相待,不可拂了父亲的一片苦心。
“那便有劳道长了。”重彬彬彬有礼的将手伸出置于桌上,等待着严煦为他把脉然后又和那些大夫一样说出同样的话。
听声音这个道士年纪大约弱冠年华能有多大能耐。
严煦把手搭上眼睛打量着房间最终将落在重彬无神的双眼上。
房间虽有鬼气,但鬼气最重的还属这双眼睛。
重彬的双眼中有两只鄙虫正在蚕食着重彬的眼睛。
鄙虫属于蛊虫类,且极其难以养成。
严煦将手收回:“公子脉象正常,只是身体有些营养不良发育缓慢。”
果然和那些大夫说的一样,自己的眼睛就好像不是身体的一部分,根本诊不出因何而得的眼疾。
“你的眼睛是否起初只是有些微微刺痛然后慢慢失去辨色能力看东西都是灰白黑色的最后看东西越来越模糊直到任何东西都看不见。”
为何他将我的症状说的如此清楚,难道他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
“道长是从何处听来的。”重彬试探着,心跳有些快。
他不敢升起一丝的希望,怕失望的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