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歌叹息一声，继而轻笑：“你这是怕我谋害你不成？你在我的灵识空间里，你的喜怒哀乐便是与我的灵识缠在一起的，你的感觉便也会真实反映在我的灵识之中，你说，我怎知道你身上的气如何？”

栗凌轩一惊，却听楚玄歌继续道：“我也无意加害于你，既然你在那般危险的时刻遇到了我，便也是你我的缘分了。我且望着你身体早日康复，肉体逐渐强健，否则今后我配出这解药，你身子却受不住，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栗凌轩嘴角一抽，赔了夫人又折兵，栗凌轩自然不会是那兵的角色，而夫人……栗凌轩更是不可能纡尊降贵去认了这身份的。

于是他冷冷一笑，继而开口：“你便是有千万种理由，孰真孰假，除你之外又有谁知道呢。”

心知栗凌轩并不信任自己，楚玄歌心中也是有几分难过。但是想到栗凌轩所中的奇毒，以及他那吃人的生长环境，楚玄歌便也在心里释怀了。

她抿了抿唇，开口，道：“我便是有千万种理由，又或是用这千万种理由欺了天下人，也不过是为了得你舒心一笑。若是你身子能将养好，烦恼能再少一少，就算这孰真孰假分辨不清的理由被你拿来当做攻击我的武器，也罢了。”

栗凌轩张了张口，实在没什么话能回过去，便重新躺下，将那天蚕丝被在身上裹了裹，不再吭声。

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睡梦中他似乎是听到谁在他耳边低低叹息，好听的声音夹着几分固执，一遍一遍说着：“你便是不信我，我也是赖在你身边不打算走了……”

虽然栗凌轩只当这是个毫无意义的梦境，可女孩儿那挠人的声音却在他包裹着坚硬外壳的心上，轻轻敲开了一条难以察觉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