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马兰儿平生第一次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她的眼中黑点的真容是一只带着肘部的断手,这只断手的肘部四散着打开,本属于臂骨的结构此刻正被不知名的力量驱使着高速回旋而这断手的手掌则全然地紧握,一点点细微的金色光芒自其指缝中溢出。
这金光是十宗令长时间照射阳光后自主发出的特殊光线,算是十宗令的一种防伪标志。
然而,昨夜下了一夜的雨,现当下天空也未曾放晴,密布的阴云遮蔽了天光,在午犹昏。
这枚令牌怕是去过比云层更高的地方。
“原来!”马兰儿没有过于纠结她所不能理解的科学道理其实这也完全的不科学,忍义手的事儿,更科学相去甚远她转念间便想到了自昨夜起、甚至可能还早于昨夜之前,他们一直无法准确定位到这枚十宗令的原因。
原来,这枚十宗令长了翅膀。
随即她看向公孙羽的眼神中又多了三分敬畏。
她如此想着:“这……应该是水柳派的底蕴之一吧……?水柳派的底蕴……还真是可怕呢……”
先有姚长青使枪械、爆弹打得吴算抬不起头,后有公孙羽两招大败秦寒,现在她又看到了这神奇的断手。
马兰儿的思路亦陷入了吴算先前的死胡同里,她想不通,为何底蕴如此惊人的水柳派会被逐出十宗圈子?尤其是先前,如此强大的公孙羽怎会那般狼狈地倒在玄武大比的擂台上?
这很不合理。
但马兰儿很快就想出了合理的理由:水柳派别有所图!
一念及此,她顿时低下了头、不敢让自己的目光在公孙羽身上再多作停留。
“吴算那家伙说得对……我们果然就不该来……”她的面上充满了苦涩,同时刚要站起来的身躯再度沉了回去。
她已没有站起来的勇气。
“喂,令牌在此,拿去吧。”公孙羽从缓缓地、准确地降落到他身边的忍义手中取出了令牌,说实在的,忍义手这个东西真是挺实用的,就算不进行断臂移植,它也依旧可以被挖掘出其它神奇的功用。
马兰儿低着头,深陷于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公孙羽见状直接把令牌往她面前一丢,随即拉上姚长青抽身便撤。
这一次,没人再跳出来阻拦他了。
就是……
“张老板,你就不用跟上来了吧?咱们大概不顺路啊。”
公孙羽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出了营地,而直到此时他才回头开口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背后的张老板说话。
作为三场决斗中公孙羽这一方唯一的败笔、唯一的划水客、唯一的挂机者,张老板很没有自觉地对公孙羽笑着。
他打着哈哈道:“公孙老哥,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等高手!”
公孙羽闻言直皱眉,他看着张老板那幅皮笑肉不笑的样儿,冷冷道:“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