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长渊殿的仙奴，不在是什么妖族公主了，虽然她之前在妖族也并非是什么公主待遇。

不知是比方若更美貌，还是自称奴这件事取悦了玉兔仙子。玉兔笑了起来，比之前更加笑得更加真诚了许多，柔柔弱弱地说：“姐姐真是谦虚了，论起美貌，还是姐姐更加漂亮。”

方若没有接这话，也没有再说别的。只是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副恭敬地模样。

不过玉兔并不打算放过方若，有些天真地问白止：“上神，怎么让姐姐在浇水？上神这般的不知怜香惜玉。“

白止怔了一下，看着玉兔，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快得仿佛让人出现了幻觉。

“长渊殿并无其他职位，只好委屈了方若。”白止认真地解释说。其实在他看来他们长渊殿根本就不缺人，可是王母下令，他也没有办法。

“那可真是委屈姐姐了。”玉兔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又有些歉意地看向方若，抱歉地说道。

方若摇了摇头，真心实意地说：“奴并不委屈，还要多谢上神。”

说这话时，方若的眼睛是看向白止的，白止被她眼中的认真看得心中一动，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突然被玉兔拽住了衣袖，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看向了玉兔。

“上神，月儿记得上次托上神酿了果子酒，也不知晓酿好了没有？”玉兔脆生生地说着，轻轻地扯了扯白止的衣袖，一双眼眸水汪汪的。

“好了。”白止不假思索地回答到，也不看方若了，直接带着玉兔去了果林，准备去取果子酒。

而等到二人离开后，方若才送来了紧紧握住的手掌，指甲几乎都陷在了掌心里，越来越疼，可是再怎么疼也是比不上心疼的。

方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疼，可是看着白止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玉兔，满目是她未曾见过的宠溺，她就忍不住心疼。

她想，白止上神应该是喜欢玉兔仙子的吧？两个人看起来也是相当般配的。

一旁的久久未语的银杏子在看到二人没了踪影后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嘀嘀咕咕地说：“这个姐姐可讨厌了，每次来都霸占着上神，总是柔柔弱弱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喜欢不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表现出对玉兔的讨厌了，不过这次正在想别的事情的方若并没有注意到。

方若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想法，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痛，把它们藏在心底，埋得深深的。

冲银杏子笑了笑，唤着他继续开始浇水了。

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不能再奢求其他的了。

而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玉兔走后悄悄地回头看了一眼方若，看到她同银杏子在浇水，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角。

从天界的夜晚同样可以看到漂亮的银河，那是在妖界所看不到的。自从能看到银河，方若便喜欢上了坐在窗边，看着那一条星光点点的银河，装饰着这一望无际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