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了一下头发，看看时间，这个点已经是近凌晨两点多了，任何一个地方都已关门下班了，去他的公司白费。

顾瓷镇静的拿过手机，通过查号台找到莫氏集团的服务线，打了过去，带着侥幸的心理或许有值班的能听到，结果无人接听。

坐在床上很久，顾瓷打出了一个不愿打出的电话号码薄家，薄念远。

开门见山，顾瓷没有绕弯子，直接问薄念远可否知道莫霆夜其他的联系方式，薄念远只唠叨了两句，听出顾瓷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不再多说什么，告诉了她一个电话号码，是他与莫氏集团生意往来时联系他的一个秘书的电话。

“没什么，我找他有点急事，他电话打不通。”

末了，顾瓷怕他追问什么，或者再瞎猜些什么，对自己、对莫霆夜不利，便多说了一句解释。

“你们俩没有什么事吧，咱家可指着莫家呢！不为别的，还得为个家呢！”

薄念远知道顾瓷是个拎得清的人，昨天闹得不愉快，再多说什么只会让顾瓷烦感，只叮嘱了这一句。

“知道了。”

挂了电话，顾瓷才发觉得自己的手心有些发潮，不顾时间点了直接拔了那秘书的电话，她耐心的等着，一遍，又一遍。

“喂！谁呀？”

终于，电话通了，一个女人极不高兴的声音传了过来，旁边还有人不满的唠叨声。

“你好，小李秘书，我是莫霆夜的未婚妻，是薄念远的女儿，你们莫总的手机打不通，能告诉我张庭的电话号码吗？”

顾瓷第一次把这个“未婚妻”的名头摆在面上，若不然便会被人一口拒绝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莫总有未婚妻的事情，而且我也不会私自把别人的电话泄漏出去，对不起……”

小李秘书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还是拒绝了顾瓷的要求，她不敢轻易相信顾瓷，毕竟她是给莫霆夜打工，小心谨慎点为好。

“那莫梓澜呢？她是莫霆夜的妹妹，你有她的电话电码吗？她不是莫氏集团内部的人吧？再或者你把她的住址告诉我。”

顾瓷不甘心，她突然想到了莫梓澜，做为秘书室的秘书，这个总可以有的吧。

“对不起，恕我无能为力！”

“你别挂电话，你们莫总出差在外，去哪个国家应该知道吧？”

“……对不起，这是集团内部的事情，我只是一个秘书室里的小秘书，我真的不知道。抱歉！”

……

打了一圈电话，顾瓷一无所获，看着外面有些发白，在屋里绕了几圈后，顾瓷慎重的打出一个号码，声音异常冷静，简单的说了两句便挂上了。

看着镜子里有些发黑的眼圈，顾瓷有些自嘲，自己怎么了？这样热心去关心一个人，自己的脑袋有问题了吧！

一整天的戏拍下来，她被叫停了好几次，连小雨都在一旁看得有些不对，中途休息的时候她接了一个电话，眼睛有一瞬间的光亮，直接跑到导演那里去了，出来的时候脸上讪讪的，小雨见她打完了电话，凑了过去，告诉她一件有关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