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个顶顶记仇的,倘若那男人敢回去编排她一句不是,那她日后定要多编排几句还回去。
果然,虞王陛下并没有安歇。
莫名其妙被个贱人拿些不阴不阳的话给怼回来若是还能睡着,那心得有多大!
侯在一旁的多福已是不知几次想开口,却几次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陛下自打从云池宫回来后便一直沉脸不语,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止多福好奇,后厘也在暗中好奇虞王此时的心境。
可惜,等了半天,她也没等到那个神色晦暗不明的男人开口。
她自认是只顶顶没有耐性的兽,就此撤了触角,往别处去了。
转瞬后,后厘便发现,王后竟与虞王般同样的难以安寝。
不同的是,虞王是坐着的难安寝,而王后是已卸了装扮躺在榻上的难安寝。
幽幽一声长叹,侧躺着的王后拿手指按压着突突犯疼的额角,竟戚戚然流下泪来。
似乎,每一个王族贵人身边都配着一个心腹。
“娘娘,早些歇着吧,仔细熬坏了身子。”跪在榻边的心腹跟她的主子一样,也是个温婉的。
捏了帕子拭泪的王后憋了巴屈道:“怎就难产未死呢……”
难产未死的,自然说的不是别个了……后厘略微皱了眉头。
半个月里,她于暗中不知见过多少盼望着姚姜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