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出现在公堂上,李楚便抬手示意。
处罚暂停,司无邪瞧着这么多人都被绑着一起受刑也是觉得极为有趣。
那公堂那些被绑着的都是作业醉酒的人,而那个嚷嚷的很凶的便是昨日抱着舞娘不撒手的男子。
他一见司无邪连声质问:“敢问大人你凭什么罚我!”
他不过就吃了顿酒,抱了个舞女,就要打断他的腿?凭什么!
司无邪睥睨的瞧着他眸光深沉语气淡然:“本钦差想罚便罚,需要什么理由?”
那人被司无邪气的够呛,说起话来也愈发的没了理智。
“狐假虎威的小儿这般跋扈,是觉得你身后有国师府撑腰吗?你将圣上置于何地?”
这些人中除了刘勿没人知道司无邪的来历,所以他们一路上对司无邪并无多少敬意。
相比之下他们还是更信服刘勿一些。
李楚听着那男子越发的口不择言了,他偷偷的打量起司无邪的表情来。
恐她突然发作要了那人性命。
李楚厉声呵斥着:“向放,你若真把圣上放在心里便住口,皇上派我们来是赈灾的,而你们呢不顾百姓陷于水深火热,反倒先贪图享乐起来,是何道理?”
司无邪轻飘飘的打量了李楚一眼并未开口。
李楚如芒刺在背,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他现在其实有些怕司无邪,但是他又与向放有点交情。
不忍看他就这么死在这,才不得不开口。
好在司无邪就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并未多言。
李楚的话音一落,之前还有些不忿的人,颇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刘勿带着一个俊秀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只见那男子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但身形挺拔,不卑不亢,看上去到颇有一些风骨。
刘勿上前向司无邪行了个礼:“大人,您要的人下官带来了。”
余洛尧见刘勿朝一个小孩行礼,有片刻微怔。
但是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连忙施礼作揖:“草民余洛尧见过钦差大人。”
司无邪罢了罢手:“不必多礼。”
刘勿趁着司无邪与余洛尧客气的过程中,悄悄的打量了那些被绑着的人。
他心底暗自揣摩着司无邪的情绪,偷偷的在心底在组织着语言准备求情。
司无邪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抬手制止,接着只见司无邪双手背于后背走到余洛尧面前。
围着余洛尧转了一圈。
然后开口说到:“余洛尧,郦河的事本钦差准备全权交给你来办,你意下如何?”
余洛尧心头微惊,这是什么路数?
“大人,这是何意?郦河的治理草民可做不了主。”
司无邪笑着说:“我说你做得你就做得,你就说你愿不愿去做,放心其他的有事有我。”
司无邪虽然在笑,但是言语间满满都是强势,丝毫没有给人拒绝的空间。
她脑子里想的是关于余洛尧的全部资料。
前几日无崖馆,将整个郦县的人统统查了个便。
余洛尧在这个郦县小有名气,是个有学识的人。
只不过多年来一直被施投朱排挤打压着,一直郁郁不得志。
不过能在重压之下还保持着这般不卑不亢的模样,想来是个心智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