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零点，月黑风高，悄无声息唯有狗吠的金堤。

吕尚和风湛湛一左一右，坐在被绑的结实的女亡灵附近，仔细观察。

“是她吧？我看着挺像的。”

风湛湛杵着下巴，不时的打着哈切。

这个时间点，她着实是有些困了。

“应该没错，除了少了个眼，缺了颗牙，其他基本没差。”

吕尚回忆着在办事处那面墙壁上，看到的李玉芳的照片，点着头说道。

风湛湛又看了几眼，颇为嫌弃的说道：“这死相，也太惨了点。”

说完，她有耸动着鼻子，嗅了嗅，“而且执念非常严重，就连魄体成型的时候，都没把这些缺陷忽视掉。”

“能闻的出来是什么执念？”吕尚好奇的问道。

风湛湛白了吕尚一眼，你以为我是哮天犬？

“闻就闻不出来，不过看到我这张漂亮的脸，就拼了命的想毁掉，是‘妒嫉’没差了。”

吕尚：“好解决吗？”

风湛湛：“当然好解决。”

“执念嘛，这东西说白了，就是死之前念念不忘的事。”

“既然这个李玉芳死之前，念念不忘的要找回她的牙，那给她就是了。”

“那往哪里弄一颗牙呢？牙科医院？”吕尚抓着脑袋思索。

却见风湛湛怪笑，看着自己。

吕尚捂紧了嘴巴，说话都含糊不清，“你不是想敲掉我的吧？”

“如果你愿意，那我没意见。”

风湛湛摊摊手，指向李玉芳，“不过人家要不要就不一定了。”

吕尚：“……”

风湛湛提议道：“不如明天到办事处问一下，他们的日常垃圾，都是在那处理的，我们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她的牙。”

吕尚猛点头，“我没意见。”

“那走吧，回家，困死了。”

风湛湛伸着懒腰，走下车。

吕尚拔掉钥匙，锁上车门，紧随其后。

“那她怎么办？就让她在车里待着？会不会出事？”

风湛湛摆摆手，“安啦，安啦，有你的铁链子和她坐着的专属座椅，她乱来不了的。”

家门口，一阵喧闹的敲门声后，睡眼惺忪的吕夏，将门闩落下。

“今天怎么这么晚？都快一点半了。”

“有点事情，耽搁了。”吕尚把风湛湛让进来，把门闩搭好，“行了，你赶紧去睡觉吧。”

吕夏：“那你们也早点休息。”

吕尚：“去吧，去吧。”

……

偏屋，吕尚的卧室内。

“准备好了吗？”

吕尚盘腿坐在床上，对面的风湛湛，在日光灯下好美。

“来吧，赶紧的。”

风湛湛眯着眼，只觉得眼皮越发的沉重。

吕尚闻言，也不客气，直接把上身的短袖脱了下来。

“就是这玩意？”

风湛湛戳着吕尚的心口，“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像那块破布？”

“什么破布？你拿镜子给我照照，我这样看不清楚。”

风湛湛去一旁房间里，拿了一个化妆镜，放在吕尚面前。

吕尚轻轻的搓揉着心口的图案，没有一丝褶皱的痕迹，“还真是，那块糊我脸上的破布。”

“它怎么在我心口？而且还是像纹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