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惟沉白他一眼,“她肯定是有事才请假,你觉得我去学校就能见到她?”
林铮摇头。
梁惟沉拿出发箍继续把玩,忽然想到什么,问:“今天几号?”
“七月六号。”
怪不得她会请假,今天是她父母的忌日。
余晚秋来到青岩镇,不可能把他父母的坟也迁过来,她就在一块风景优美的山坡上堆了两个坟,又自己做了两块木制碑牌。
前几年阳宝小,余晚秋都是自己一个人来,今年是第一次带他来.
“爸、妈,我带着你们的外孙来看你们了。”
余晚秋让阳宝跪下,“阳宝,这是你的外公、外婆。叫外公、外婆。”
阳宝是第一次听到外公、外婆,自然不明白代表什么,但还是乖乖的喊。
“外公,外婆。”
前几年的今天,余晚秋都会在这里待上一天,陪他们聊天说话,一起回忆曾经美好的时光,今天她依旧陪他们聊天说话,说得最多的是阳宝。
“你们一定很想问我阳宝的爸爸是谁。”
余晚秋喃喃自语,抓起几张纸钱扔在火盆里,再言语,声音已经哽咽。
“阳宝没有爸爸,我也不知道他的爸爸是谁。”
余晚秋一直以为,有些事,时间长了就会忘记,有些伤痛,时间长了也就不痛了。
她错了,大错特错。
那撕裂的疼痛依旧深刻入骨,那无边的绝望依旧深埋心底,甚至那个人,他呼吸,他的温度,他肩膀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一一都鲜明如昨。
如果没有那一夜,一切是否就会变得不一样?
只是,这世间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