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请来人原话回复叶城主,夫人皎皎如月,民女只是那泥土里的禾苗,自知弗如,本就不是大人良配。叶城主夫妇同心,杀伐果断,天作之合,愿叶城主不负初心,励精图治,还胥城百姓太平。
没几日,听说辰月夫人闻听叶出云欲纳初禾为如夫人,与城主起了争执,不几日竟小产了,此后一直未有身孕。
再后来,就是瘟疫突袭胥城,胥城再次人心浮动,这些夭夭已然尽知了。
“你忘得了他吗?”
“忘不了,又怎样?反正终究是再无可能了。”
“我也想忘了那个人,即便装作忘了,可伤痕还在那里......”
“你在说谁啊?每晚过来陪你练剑那人又是谁?”
“不是他,是他,不,不,谁都不是......”
已是入夜时分了。初禾和夭夭都已不胜酒力,俯在了桌上,醉话连篇。地下躺满了横七竖八的酒壶。
“啧啧啧......真是不像样啊不像样......”探头进来的十方连连摇头。
五大三粗的雍五挠挠头,大踏步地走近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初禾扛起,送到她那间斗室,手脚麻利心思细巧的素心早已在那里烧好热水铺好床榻等候多时了。
十方瞅了瞅忙着照顾初禾的雍五和素心,随即又瞅了瞅眼前醉得一脸酡红一身酒气的夭夭,捏着鼻子不情不愿地伸出两根手指拽了拽夭夭的衣领,心中哀叹不已,这可怎么是好?阿弥陀佛!
一阵清风拂面,夭夭被一青灰衣袍的男子轻轻抱起。月光的清辉正好洒在了冥君长涯的侧脸上,更显清隽无匹。
十方心中暗喜,阿弥陀佛,冥君你来得正是时候,一边极有眼力见地忙不迭告辞而去。
长涯低首看着怀中夭夭酡红的小脸,伸指试了试夭夭脸上滚烫的温度,轻叹了一声,唇边却似隐有笑意,向着她素来居住的房间抬步走去。
“宸亿......”夭夭呓语着。
长涯一下子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