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小心中也是一片嘲讽，连金炎都明白的道理，她又岂能装作不知？

若她此刻应了一声好，那么，除却霜云以外的丫鬟便会对她怀恨在心，往后莫端想要利用起她们来，便也更加了无阻碍。

此招用的甚好，一来，同样可以达到离间的效果，二来，也为他往后朝自己身边安插眼线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不过，任他如意算盘打的再好，也绝对无法想到，一直以来被他看做一个蠢货的自己，早已不再是那无知的孩童。

“爹爹，小小好不容易才回来，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些扫兴的事情了好不好，让她们都下去吧，小小想要跟爹爹说悄悄话。”撅着一张小嘴，莫小小很是任性的就开始抓住莫端的肩膀，开始用力的摇晃。

“好不好，好不好嘛?”使劲。

“爹爹你就答应小小嘛，爹爹是不是不疼小小了?是小小做错了什么惹爹爹不高兴了吗?爹爹不要怪罪小小，小小以后肯定会乖乖的。”更使劲。

“爹，爹爹怎么会怪罪自己的宝贝女儿呢，好了好了，不要再晃了，再晃爹爹头都要晕了，你们都下去吧。”忍着头上的眩晕感和肩膀被捏的疼痛感，莫端回过头，视线调转到霜云的身上，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可惜，却也摆了摆手，让她们暂时离开。

机会多的是，也不差在这一时。

莫小小看着霜云她们关门离开，在莫端看不见的角度，凤眸一眯，锐利的目光，浩瀚如银。

“好了，宝贝女儿，先从爹爹身上下来，爹爹有一件正事要与你说上一说。”待房内只剩下她们二人之后，莫端先开口说话，言语间，已经蹲下身子，把有些不情愿的莫小小放在了地上。

“小小也有很多悄悄话想跟爹爹说，不过爹爹既然说了，那小小就让爹爹先说吧。”抬头间，那傲慢的眼神让莫端眼底难得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来，我们坐下说。”眼尾一弯，莫端笑的越发慈祥，牵着莫小小的手便挑了两张挨的比较近的凳子坐下。

莫小小有些不安分的坐在凳子上，一双小手一会扯着腰间的玉佩玩，一会悬空的踢一踢自己的小短腿，几次还不小心踢到了莫端的裤腿上，看起来十分好动的模样。

莫端不但不恼，反而笑的越发深切，就好像一个无条件宠溺自己小女儿的父亲，任她怎样胡闹，都不会生气，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