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贤捏了捏衣角，她不想出答案让又一个大人对自己评头论足，可身边的江婉悠已经知道事实了，她无法撒谎。

“我……”

“若贤已经在自己赚钱养家了。”

江婉悠放下手机朝她笑了笑，那个笑容里好像包含了一些她不太能确定的安慰……或……肯定。

她回了个浅笑，等待前方传来的大道理。

“那一定很辛苦吧。”

许若贤没料到戴婉会这样回答，她看着后视镜：“还校我做的是餐厅收银员，没有服务员累。”

戴婉停在红绿灯路口，转头冲着她笑：“回头你把餐厅地址给我，阿姨空了带婉悠去捧场。”

“对啊对啊。”

江婉悠侧过身子有些激动：“等宇好了我们就去好不好？”

戴婉轻笑着点头：“那你得答应我下个月的芭蕾舞比赛拿前三咯。”

“啊……我还以为前五就可以了呢……”

“那不行，不能对自己放松要求呀，你知道的。”

“好呗……”

许若贤听着母女俩的对话不禁发出感叹：“你们感情可真好。”

戴婉从后视镜里与女儿对视一眼：“来之不易的母女缘分，要好好珍惜才是。”

许若贤没有深究戴婉话里的意思，没多久，车便开到了她家楼下。

她下车谢过两人，挥手目送她们离开。车辆驶过转角后，她提步往家走，手机震动，是江婉悠的信息：记得给我地址哦。

她扯动嘴角，觉得自己运气真好。

戴婉瞥到屏幕上的日期一拍脑门：“哎呀，忘了跟院长今不回去了。”

她将车停靠在路边，拿出手机拨通院长电话。

孤儿院门外。

邓依停在路旁看院长接起电话：“哦…那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呢？”

戴婉看了眼女儿：“日子还没定，定下来告诉您好吗？”

“校”裘姝芳拿手电筒又照了照门外的那条马路：“本来今还想着能让悠和续宇重聚一下，结果都没回来，呵呵。”

“续宇？”

江婉悠听到戴婉的话抬头，戴婉拿下手机捂住话筒轻声询问：“要告诉院长你已经见到续宇了吗？”

江婉悠思考了片刻：“先不告诉好了，我怕露馅儿。”

戴婉点头回答电话那边：“那只能下次再聚了，今太忙忘了提前知会您，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一切都好就校”

挂羚话，戴婉重新启动车子：“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两兄弟？”

“嗯……还没想好。”

江婉悠朝车窗玻璃上哈了口气，伸手画了朵花。

“那万一他们一直认不出来你呢？一直不呀？”

戴婉有时候也想不明白女儿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那要不……要是我芭蕾舞比赛得第一，我就告诉他们。”

她轻轻在花中央画了一个的实心圈。她觉得续哥哥，一定会认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