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勤学苦练，再加上高人指点，定能突飞猛进，经年之后，必有所成。

翌日。

云沁便衣跑遍皇城里的教乐坊，没相中一位舞蹈师父，要么价格谈不好，要么本事入不了云沁的眼。

人是铁饭是钢，半日不吃饿得慌，想着酒楼里饭菜是香，但没有一两银子，是吃不到的。

云沁闲走在街上，犹豫要不要破费上个酒楼，就看见了一家露天小面摊，生意兴隆，想来是便宜又好吃的。

“小二，来碗混沌！多加点醋，多加点辣椒酱！”云沁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好嘞！”店小二动作利落，收拾碗筷，擦桌子，煮面端面收银子，如游鱼，一个人穿梭于几张桌子与小灶之间，不一会儿，便给云沁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客官慢用。”

“多少钱？”云沁拿出碎银子，问道。

“五文钱。”

“嗯。”云沁把一个碎银子递给了店小二，店小二面带抱歉，“客官，这没法找你零钱。你就没有铜钱么？”

“肖老板，给我上碗鸡肉面！”那边又来客人点面了。

“来了，来了，稍等一下。”

面前这人生得纯朴，云沁摇了摇头，“没有。”

“那等会儿，等会我收够了找你的零钱，你再给我银子。”热情说道，便又去忙活。

云沁用木筷子夹起一个鼓鼓的馄饨，吹了吹，放入嘴里，嗯，韭菜鸡蛋馅的，皮薄馅多，味道也是不错的，一整碗，只要五文钱，真是物美价廉，好吃不贵。

“哼，肖永忠给我滚过来，欠你大爷的银子何时还？”

一虎腰熊背的中年壮汉恶声恶气大声嚷嚷，还有身后几个跟班，手里都拿着棍棒，想是不还银子便要打人掀摊子。

店小二肖永忠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弯腰屈膝，低声下气：“龚爷，求你再宽待几日，我手里实在没钱啊！”

“哼，没钱？生意这么好，会没钱？”

“小本生意，挣不了多少钱。”

“哼，没钱，没钱就砸了你的摊子！”龚爷一把拎起瘦弱的肖永忠，凶神恶煞地恐吓。

吃面的顾客见这龚爷又来要钱了，就要动手掀摊子了，纷纷起身走开，路过的行人看热闹似的，斗围起来议论。

云沁看着阵仗，放下筷子，混入人群里。

身边一个知情的大妈感慨：“这真是个命苦的孝顺孩子！为给老娘看病，都敢去找龚爷借高利贷！”

“唉，这不龚爷又找上门来了！上次还打折了这姓肖的腿呢！”

“有啥办法，十六两银子呢，可不是小数目！得卖多少碗面啊？”

“就不报官么？总的说，打人是犯法的。”云沁听了大妈们的八卦，突然插嘴道。

“唉，你不知道啊，这龚爷啊，我们平头百姓可惹不起，听说他的妹夫是什么大人物。”

“惹不起，惹不起。”

众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看热闹的，也有愤愤不平的，敢怒不敢言。

“龚爷，别砸我摊子，我就只有五贯钱。”肖永忠哆哆嗦嗦，把袖子里五贯钱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