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远点!胆敢毁太子名誉!”二皇子气极,一脚踹飞想拉太子裤脚的龚安庆。
太子面色苍白,再次看向一旁的两男一女。
面色不改,镇定自若的宰相府三小姐对上打量自己的目光,对太子公孙弘微微颔首一笑,头都要低到地上的周护军家的二公子战战兢兢,还有对自己一脸憨笑讨好的许詹事的宝贝傻儿子!这谁是头头,谁是主谋,完全一目了然。
“宰相府三小姐,幸会幸会,没想到我们还会在这儿相遇。”太子皮笑肉不笑。
“是很巧。太子殿下,这龚安庆甚是好笑,他以为自己妹妹进了林井别院,就是太子殿下的枕边人,殊不知道也有下人,丫鬟,奴婢一说!”云沁回一个标志性的微笑,这废物太子会被大金腿公孙冥收拾的,这时候未到,该放手的放手,该低头的低头,该狗腿的狗腿。眼下梁子是结了,就争取把仇恨值拉到最低。
“太子殿下,这叫龚安琪的,可能真是林家别院的丫鬟。”二皇子小声对太子殿下说。
太子殿下脸色缓了缓,优雅地坐回了椅子上。
“司正大人,你再详细一点,给我说明这件事儿的情况。”太子斯条慢理,抿了一口茶。
“遵命,太子殿下。”司正大人恭恭敬敬递上状纸、状明书还有审案记录,“禀告太子殿下,所有的细节都在这儿。”
太子端庄有理,最先拿起审案记录,认真地看了一下,轻呵了一声,忍不住再看了云沁一眼,眼里全是不明意味的笑意,接着,又拿起了诉状子,上面字迹飘逸,字是好字,就是没风骨,太子又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周传生,接着又拿起了状明书,随便翻了翻,没看几眼,便合上了。
“此罪人竟敢打着本太子的舅子的旗号,欺压平民,简直罪大恶极!”太子怒发冲冠。
“太子息怒,这人除了罪大恶极,还十分的奸诈狡猾,作案地点只敢在郝池街,因为那儿的百姓几代人都是老实巴交的,一条街而已,在偌大的皇城里,算得了什么?”
云沁轻笑,顿了顿,再继续说:“他们呢,每次作案前,总会给自己找个作案的理由,以要钱为目的,数目不多,积少成多,手段呢,轻则恐吓为主,重则打人为辅,绝不伤及性命,最重也就是打断别人的一根肋骨,还有各种歪理。”
“确实是奸诈狡猾!”太子听完,看着云沁的眸子,“沁姑娘说得好,还有要继续说的吗?”
“那臣女就斗胆说了,郝池街的百姓之所以忍气吞声,任由这些恶人欺压,是因为这群恶人太过奸诈狡猾,狐假虎威!百姓害怕的从不是狐狸,而是狐狸身后的老虎!太子殿下的英明,都被这群恶人给毁了!”云沁言辞铿锵有力,义愤填膺。
说完了看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太子,太子皱着眉头,也正盯着自己。
“你们这群罪人,死不足惜!”二皇子勃然大怒,又给了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龚安庆一脚。
“住脚!二弟!”太子连忙喊住又要使用暴力泄愤的二皇子,“本太子的名誉平白无辜受损,沁姑娘可有办法?”
“这群恶人自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龚安琪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的下人还说不定!若不是,便需要大力澄清,若是,这需要太子主动负荆请罪,以退为进。”
“但……”云沁停顿了下来。
太子笑了一下,有点失望。云沁说的解决办法他自己也想到了,没有什么厉害之处,到底是高看她了。
但自己既然问了她,就要让她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