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输液滴管内,液体正一滴滴有节奏地往下淌,顺着输液管往病床上细白绵软的手部走去。
“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一旁男子冷声的询问,但焦急的双眼却足能见他此时的不安。
“她只是情绪激动引起的脑供血不足,我们已经给她扩容,很快就能醒了。”耐心十足的医生向着这位年轻有为的医药届巨头解释道。
“谢谢医生。”
紧紧悬着的心也暂时放下,回到女子床边,轻轻抚摸她的侧颜,眼中却是深不见底的漩涡。
“呜……”西装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拇指赶忙按下接听键,大步跨出病房,生怕惊扰了床上的女子。检查了关上的门后,才拿起电话。
“陆总,今天致愈生物又跌停了,这样下去我们明天就顶不住了。”电话那头传来同样疲惫的声音。
“我知道。照旧吃进,他们抛多少都接。”撑着栏杆的手紧紧握拳。
“是,陆总。但明天再跌停,这2亿估计就要消耗完了。毕竟是公司流动资金,要不明天停牌,您看行吗?”
男子轻吐了口气,抬头闭上眼静默良久:“好吧,你看着办。”
电话塞入口袋后,换出了一包烟,刚抽出烟卷的手一顿又塞了回去。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心尖上跳动的人儿已经醒了,睁大的双眼正愣愣地对着天花板发呆,听见了开门声,便回头与他对视。
“我晕了很久吗?”
“还好,刚到下班时间,你可以安心休息了。”这男人,现在还有心情说笑,似乎无论什么事在他面前,都不能影响到喜欢逗她的乐趣。而自从他们在一起后,他确实努力地在讨她欢心。
“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好,不该为了那种事和你闹。”
修长的手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说出来才好,我也不想有任何事伤到你。只是分手两字,以后我永远不想听到。”轻声的叹息,更多包含着无奈。
“一直不让我看悲伤的电影,也是怕我伤心吗?”
“刻骨的伤痛,即使有孟婆汤也无法抹灭。”双手抱胸,低头似在沉思,又像回避着什么。
“你心上的伤痛,是那个李筱吗?”撑起身半躺着,这样才能看清楚他眼底的人。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不免加速了起来:“你都看到了?”
几秒的沉默:“书上说,你们是遭受了天谴?”
“我们受的不是天谴,她只是被王气所困,无法对付加害我们的人,那人也是我的弟弟。”
“王气?”还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伤害方式。
“嗯,天师凭着王气找到君王,并要辅佐他。可奇怪的是前任天师曾经说过我们兄弟俩并不是能成王的人。”
“那后来呢?”
“后来她为了救我,使用一种禁忌的训煞咒。这种咒语会永世缠绕,包括这一世的你。”想起当时的情景,肩上的手又握了起来。
她也沉默了,想过千百万种可能,却不想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你们当时都受伤了吗?为什么不看大夫?”古代似乎与现代天差地别。
“如果真是受伤该多好,她本就善于制药救人。”不着痕迹地放下手,坐于床边。
“还记得我给你的那箱古药方吗?那便是她毕生的心血,她有一颗济世救人的善心,奈何……”
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气:“所以致愈如何对我来说本就无所谓,我要保的是她的心血。”
一声叹息明白了他所有的用心良苦:“对了,我见放古方的箱子空了,是你将他们转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