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话都没有?
储定边十分震惊。
她意欲何为?
正在此时,庄妈妈端着晚膳来了。走近到门口恰好看到储定边站在门口,顾罗敷踉踉跄跄地走远了。
走近到储定边身旁说到:“这一两日,顾小娘衣不解带照顾老夫人,真是尽心尽力啊。”
“她作为妾室,照顾长辈本就应该。”储定边语气冷冷,没什么好态度。
庄妈妈一愣,也不搭话了。
“你先去伺候母亲用膳,我四处去看看。”
说完便朝顾罗敷走远的方向疾步跟了上去。
庄妈妈望着侯爷远走的身影,嘴角噙着笑容推门进去了。
说实话,顾罗敷倒不是真心实意这番做派,主要是实在难受。
本也是要借着照顾老夫人来博取储定边的关注和好感。
结果因为自己的这次出来身子难受,倒是起来催化剂的作用。
储定边跟着她到了斋房。
见她被锡妈妈搀扶到了屋内,站在屋檐下许久未动。
顾罗敷躺在床上,吃了药。觉得肠胃舒展了几分,压低声音问:“锡妈妈,他走了吗?”
锡妈妈摇摇头,眼底都是欢愉。
“那你快去吧。”眨巴了一下眼睛,顾罗敷闭上眼躺在了床上。
只见锡妈妈冲出房门,大喊着,“来人啊,顾小娘晕过去了!快找大夫!”
原本斋院不大,声音瞬间彻响开来。
储定边一听,三步并作两步便迈入了房门。
一进去便冲到床边,蹙着眉头,一言不发。
大夫不多一会儿就被喊来了。
把了脉,又问了问锡妈妈她的症状。
大夫摆摆手说:“前阵子大病一场,亏了身子。按理说该好好补养,许能多活几年。可如今又一场大病。只能一点点调养,至于这位小娘能活多久就看造化了。”
此言一出,锡妈妈瞬间脸色煞白,膝盖一软就跪在地上。
顾罗敷心底一慌,周身的肌肉都紧了几分。
怎地?还真得病了?又是命不久矣的病!
“我开个滋补的方子,照着吃,好好养。”说完便提着自己的药箱出去了。
喊大夫来的小和尚也跟着出去了。
只留下屋内的锡妈妈、储定边。
“身子亏空?先前大病不是去相府养的吗?怎么养成这样了?”储定边语气不好,脸色也十分难卡。
顾罗敷嫁给自己没多少时间,怎么突然就短命要死了?
“那次大病,小姐的命差点就没了!”
锡妈妈已经呜咽泣不成声,身子颤颤巍巍地扶着床框,眼泪涟涟而下。
“别哭了,等死了再哭丧。你在这儿先瞧着,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便抬脚走了。
走了许久,锡妈妈都没止住眼泪。
顾罗敷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周围没人,才缓缓从床上爬起来。
然后朝着锡妈妈眨巴了一下眸子。
“小姐,方才大夫说的你可都听到了?”锡妈妈用绢帕将眼角泪痕擦拭了感觉,吸着鼻子问道。
“我安排的,别哭了。”顾罗敷捂着嘴,眸子里光芒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