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罗敷任由几人将自己拖到了公主院子里。
院子里灯火通明,平越早已经坐在院里的太师椅上,她手执一根皮鞭,靠在椅子上气定神闲,胸有成竹
“你无凭无据抓我作何?”纵是被绑着,可是该有的自信和气度自不能缺了。
“凭你毒害老夫人,我这个侯府主母就能打死你。”
平越废话不多,拖久了只怕是夜长梦多。
看了一看左右,两人会意。
走到顾罗敷面前,左右开弓压在了长凳上。另有两人手执手掌宽的长木板,不由分说就狠狠打下来。
每一下都打在腰肢和臀部。
疼,真是下了死手。
前几下落在她身上,疼痛和冷汗密密麻麻遍布全身。
比当时化疗都要疼。
难道自己这么快就领便当了?
顾罗敷真是恨死了眼前这个平越,仗着自己是公主处处欺负自己,现在还要趁乱杀了,以绝后患。
“你……你这么不明不白,丈杀了我。你没办法向圣上和我爹交代。侯爷……侯爷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最好想清楚!”顾罗敷吃力地抬头,嘶声大喊。
“你休想在这里拖延时间,侯爷今夜不会回来。我打死了你,难道父皇会让我一命抵一命?你嫁给侯爷做妾,你的命就是贱命一条。这天底下,主母打死小妾,还要偿命不成?真是天大的笑话!”
平越哈哈大笑,对眼前的人都是蔑视和嘲讽。
“你如何知道老夫人今夜暴毙?早早就摆好了这些等着抓我来处死。难道是你?”顾罗敷再问。
这一问,其实也是园内众人所想。
难道,公主与侯爷离心之后,疯魔了竟然毒杀老夫人?
“是你,一心要拉拢老夫人陷害于我。只是老夫人不中你的计谋,你心中积怨已久,便动了杀心,还要栽赃与我!真是好大胆的一个妾!”平越言辞凌厉。
好似事实真是如此。
“毒害?你可有证据?你这么打死我……如何服众?”顾罗敷疼得意识涣散,精神都快撑不住了。
“证据自是有,打死了你。我自会带着你的尸首给侯爷看,让侯爷知道你是如何蛇蝎心肠,残害家中母亲!”
平越冷笑着说,又语气轻飘飘地对打板子的人说道:“继续打,不要停。”
“我这么不明不白死了,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到这个份上,顾罗敷知道如果锡妈妈不带着储定边及时赶回来,自己必死无疑。
既知道必死无疑,撩狠话也无所谓了。
“你先做个厉鬼再说吧!”
平越将近些日子所受的憋屈难受一并都发泄了一个遍。
心情畅快了不知多少。
二十几板子下去,顾罗敷意识已经在虚幻和现实游走了。
也没了力气嘶喊叫嚷。
打板子的人心里害怕。
打死贱命倒不打紧,可这位是贵妾,到底心里还是犯嘀咕。
主子们不会有事,真出了事情,抵命的就是他们这些奴才。
不约而同,两人手下的力道都轻了不少。